覃大夫品了口蒸鸡蛋,略微嫌弃道。
“覃大夫不要妄自菲薄,寄泽的字极好,定是你教得好!”
范夫子这话是真心的,李寄泽的字确实写得很好,他完全不敢相信,只是短短三四个月练成的。
这点,他十分佩服覃大夫。
“也就一般吧!”覃大夫哈哈一笑,有些骄傲。
读书一事最终定了下来。
李阅炎负责范夫子与文台的一日三餐,另每月两百文的学费,四季衣裳各两套。
范夫子不肯要钱财,于是苏氏又做主,师生三人的笔墨纸砚全包。
这个建议解决了范夫子的大问题。他如今根本没有一套完整的笔墨了。
皆大欢喜,饭后,李阅炎父子亲自送范夫子师生回他们的住处。
扫了一眼他们的木棚,打定主意明天要来修葺一下。
回到家,除了覃大夫同茴香撤了,其他人都在。
苏氏迎上前,疼惜地说道,“泽儿,娘亏欠你,一直忽略你爱读书这事,今日若不是你带他们上门,娘还没有想到。”
她想起从前,泽儿拿李老五的书看,被李老婆子追着打骂。
“一辈子的泥腿子,还学人家读书了。又蠢又烂的贱货,想飞上枝头,做梦!”
抢过书,还要扇上两巴掌。
“娘,都怪泽儿没有提前同你们说,怎么能怪你了?
这一路奔波劳碌,泽儿都看在眼里。能活着已是万幸。
泽儿不敢奢求太多!”
“好孩子!”苏氏抱着他掉了一通眼泪。
“如今暂时安定,泽儿便自作主改请了回来,你们不怪我才好!”
“怎么会!”李阅炎摸了摸他的头,“你只管安心读书,爹会负担家里的。”
说到这时,李阅炎扫了全部孩子们一眼,“有一个算一个,从明天开始一起去读书。”
他笑笑地看着杳儿,“范夫子说,教一个也是教,教一群也是教,让大家一起。”
逃不过,真是逃不过!
李杳别过脸,她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实在不想去之乎者也!
可有什么办法呢?
一阵哄笑,李杳才发现大家都看着她。
不爱读书这事,闹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