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先不要着急!”
张屠夫哪里还能说得清楚一句话,整个人如热锅上的蚂蚁。
“娘,娘不好,娘哭!”
倒是张荺抽泣着说了出来。
李阅炎紧扣着惊慌失措的张屠夫,“覃大夫!”
覃大夫刚躺下,连鞋也没穿跑了出来。
“我来了!”
他只着中衣,好在这时的天气已经恢复正常。
“覃大夫,”张屠夫拉着他就往他家木棚去。
一行人紧跟其后。
此时,木棚里,朱五娘边掉眼泪边磨刀,并没大哭大闹。
正是因为这样,让张屠夫慌了神。
他宁愿五娘大闹一场,打他怪他埋怨他都好,就是这样一声不吭,反而让他不知所措,十分不安。
“五娘,”张屠夫轻轻唤了一声。
朱五娘手里的动作一顿,“我没事!”又继续磨刀。
“我请覃大夫来了!”
朱五娘这才微微回头,抬眼看到几双希翼的眼睛。
“怎么都来了?”
苏氏阔步上前,拿走她手里的刀。张荺这会已经送去黄婶那了。
“张屠夫不放心你,我们大家也不放心你。”她的语气有点重,并没有小心翼翼。
“我,我,没事!”
朱五娘摇了摇头。
“有没有事你说了不算,让覃大夫看看。”
苏氏把她压在垫好的床边上。
覃大夫这时才走过去。
好一会,覃大夫道,“全无大碍,就是心病需要治。我会开一副调理的药剂,重要的还是你自己。”
众人听了,并不放松。
朱五娘的心病谁都知道,自朱莉死了,她执拗地怪罪自己。
怪自己没教好女儿,怪自己无能没有给女儿想要的生活,也怪没能从熊腿下救下女儿。
“她死有余辜!”一道声音响起,气愤中带着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