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没打算如皇后的愿— —睡一个指定的地方,倘若皇后不同意她的想法,她直接掏出怀中的物件便是。
没错,云沐九怀中的物件正是夜王给她的。
云沐九回忆起昨晚的事,现处于的周围环境又很是陌生,心中仅存的一丝睡意荡然无存。
起身坐起,掏掏中衣胸口内侧袖袋。
扶桑和春兰睡在云沐九床边的软榻上,听到动静,赶紧起身。
春兰小声问道:“王妃,你醒了吗?”
“嗯。我睡不着了。你们可以再睡一会。”云沐九轻声回道。
“不了。我们也起来了。”春兰和扶桑起身,套上衣裳来到云沐九床边。
扶桑扫了眼四周,没发现有何异常,压低声音问道:“王妃,你手中拿的是何物件?”
云沐九抿唇浅笑:“这是我在入宫前,王爷给我的令牌。此乃先皇赠予王爷的令牌,赋予王爷不同于他人的一些特权。”
上好玉料雕成的令牌,边沿处刻有精美的龙纹,中央刻着雄浑刚劲的三个字— —“夜萧寒。”
扶桑眼神微亮:“看来,王妃昨晚差点就用上这块令牌了对吗?”
“嗯。我不想拿着先皇赐予王爷的令牌张扬行事,但也不代表着我会处处受人限制。”
云沐九轻轻摩擦令牌,进一步说道:“昨晚我可以因为太后的病情留宿宫中,但不代表着我会听从皇后的吩咐。早在孔嬷嬷来之前,我便想好了拒绝皇后的说辞,要是皇后强硬要我住在凤仪宫的话,那我就用上王爷的令牌了。”
她使用夜萧寒的令牌不好光明正大的抗旨,但抗一些其他的事情还是可以的。如不用给人行大礼、不用接受一些不愿做的命令、不用受到一些没到砍头大罪的罪责惩罚等等。
扶桑和春兰点头,搀扶王妃起身洗漱。
昨夜扶桑拉着夏荷跑去了华清门,找到遂溪和亲卫说明王妃的情况。
华清门有穿着飞鱼服的宫廷侍卫把守,听到扶桑带来了明确讯息,只能带着遂溪出宫。毕竟皇后娘娘可是说了,准许夜王妃差人出宫报信的。
遂溪与侍卫出宫,碰上了在宫门等候的亲卫。遂溪将亲卫拉到一旁,细细告知宫里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