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这個名字是’中国‘,不是’燕京‘,你这散文里就不能只写燕京,至少要再写几个代表性的,比如鲁东、粤东、江南、川蜀……”
汪曾其说:“不然撑不起这名儿。”
“您老高见,我是这么想的。”
方言有所保留地说出创作思路。
燕京可不只有京味,以前的八大楼、八大春、八大居等饭庄,一个个重新开张,鲁菜、淮扬菜、川菜等菜系都有,就连津门的狗不理包子也登陆了燕京,就在“新陆春”。
何况上辈子,全国各地的美食没少吃。
“看来你是打听清楚了。”
汪曾其颇为欣赏道:“你刚刚说了以地域菜系为横向,这么说还有纵向上?”
“纵向上,就是从美食的各个方面入手。”
方言掰着指头:“比如做法,煎、炒、烹、炸,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再比如口味,酸甜苦辣咸,五味调和,共存相生,百味纷呈。”
“妙啊!酸甜苦辣咸,品人生百味,物如此,事犹是,人亦然。”汪曾其眼前一亮。
“您算是说到根上了。”
方言看向那堆稿纸,自己这本散文集的任何一篇,都能拍成《舌尖上的中国》的一集。
汪曾其感慨道:“可惜了,老师和师母他们回湘西了,估计过一阵子才会回京。”
方言被问到发表的期刊和时间,说自己准备发表在《燕京文学》明年开年的第一期。
“刊物选的好,时间选的更好。”
汪曾其大为赞赏。
明年二月份发表,距离春节没过去多久,读者们刚刚过完年、吃过年夜饭,再看这散文,别有一番滋味,尤其是这篇写“腊味”的。
“您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方言莞尔一笑,“就是要馋死读者。”
“哈哈哈!”
两人相视一眼,屋里充满欢乐的空气。
…………
从汪曾其家出来的时候,方言的手上多了个黄桃罐头的玻璃瓶,里面装着韭菜花酱。
也就是韭菜花、青椒糊、酱油拌在一块,然后拿开水在大木桶里一沏,等待自然发酵。
按汪老的说法,熬一锅虾米皮大白菜,佐上一碟韭菜花,好吃,有味,或者是配上卤虾酱,就着窝头、贴饼子,一样是人间美味。
灵魂之汁,浇给!
忙碌了一天后,方师傅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