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答之前,他还有个前任对象。
爱得掏心掏肺,死去活来,甚至取过一个笔名,叫缨依红,因为对方名字里有个“虹”。
情到深处时,陆遥还把县里给自己的招工名额,让给了她,这个名额可是自己跳出农门的宝贵机会,本想着等她安顿下来,两人就准备结婚。
万万没想到,等来的不是结婚证,而是对方的绝交信。
“……”
方言想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上辈子刷抖音的时候,刷到过类似的短视频,这个情况叫“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当然,陆遥的情况更不幸。
“那时候,我21岁。”
陆遥带着哭腔说,自己想过跳河,但当时不想做个饿死鬼,于是跑去边上的瓜田,偷了几个瓜,吃得肚皮溜圆,结果吃饱了反倒就不想死了。
顷刻间,气氛变得诡异而沉重。
等到他的哭声渐消,方言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吃的那瓜熟吗?”
“熟,保熟!”
陆遥被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打了岔。
“最后付钱了吗?”
方言笑眯眯地打岔道。
“当然是付了,我把身上的钱全给了。”
陆遥笑道:“没有这些瓜,我也许就活不下去了,到现在,我还能记起那些瓜的味道。”
“这就是人生啊。”方言不禁感慨道。
“是啊,本来我的人生跟文学无缘,但因为这一步之遥,我现在要靠文学出人头地了。”
陆瑶眨了眨醉眼。
“既然如此,书名干脆就叫《人生》吧?”
方言拍了下大腿。
“好,就叫《人生》!”
陆瑶呢喃了几遍,立马坐了起来,抄起杯子:“来,岩子,我们再走一个。”
“就别了,你都喝成什么样了。”
方言整理稿子,重新放回包里。
“我可没醉。”
陆瑶嘿然一笑,“喝西凤酒,怎么能喝醉呢,当年苏东坡做了首诗,叫‘花开美酒曷不醉,来看南山冷翠微‘,这酒根本喝不醉。”
“那也不能多喝,最后一杯,喝完就不要再喝了。”
方言无奈地摇头。
“那就最后一杯。”
陆遥喝完酒,仿佛想起什么,“岩子,最新一期的《人民文学》什么时候发行?”
“就在明天。”
方言道:“正好跟你去延川,躲躲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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