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长子心里有怨气,恨他没有保护好表妹,更恨陈氏害死了他的亲娘。
分府另居,就是不想跟平宁候沾上任何关系。
也好,儿子有志气,不靠祖上,是他的能耐,也给自己长脸。
拜完堂,楚之音被领进了新房。
江晨珏按照规矩给她掀了头盖,命人给楚之音拿来不少吃食,他去前院待客。
平宁候还没吃完,被家里来的人叫走了,江晨珏听了一耳朵,好像是说世子爷江晨玉失踪了,已经好几天没归家。
他也没在意,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忽然说江晨玉不见了,实在晦气。
送走了所有客人后,已经是深夜,江晨珏没有喝多少酒,别人要灌他,都被他找借口敷衍了过去。
他还得回来跟夫人喝交杯酒呢?
两人喝完交杯酒,随后行了夫妻之礼。
次日一早,天刚亮,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管家于叔来禀报:“将军!平宁候来了,有要事相商。”
江晨珏赶紧起身,楚之音也要起来,被他按住:“音儿!你再睡会儿,天还未透亮。”
楚之音哪里敢?老公公上门了,今天又是她成为江家新妇的第一天,怎么着都不能晚起。
“不用,我也该起了,将军先去,我随后就来。”
前厅,江晨珏一进去,就看见了一个形容憔悴不堪,身上衣服皱皱巴巴,双眼爆红,气势萎靡的平宁候。
“父亲!出什么事了?”
怎么一晚上不见成这样了?瞧着苍老了好几岁。
“珏儿!你弟弟不见了。”
平宁候话刚说完,心痛落泪,捂住脸,无声哭泣。
江晨珏皱眉,这个世子弟弟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陈氏又一味地惯着,十三岁就跟身边丫鬟胡来。
人家不从,他竟然活活将人掐死。陈氏非但不责备,还给他遮掩擦屁股,至此一发不可收拾。
在京城是出了名的纨绔,跟三教九流的人都能玩到一起,出事是迟早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什么时候不见的?为什么会不见了?他去哪儿了?跟他的人呢?也不见了?”
平宁候本来哭着,一听大儿子的问话,擦了眼泪:“已经有一段时间不见了,他说要出门访友,出去游玩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