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北轻笑一声道:“陈局长,您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刚刚您说受害者家属,我纠正您一下,这个案子当中,根本不存在受害者,他们是施暴者,是犯罪分子,而且很可能涉黑。您说受害者,其实我才是受害者,难道说非得受伤了才算受害者吗?”
陈修再次叹口气道:“肖组长,可能您说的对,但是您要知道,我眼看要退休的人了,我只想平安落地。案情不明,我先对您采取强制措施,后续检察机关或者法院,无论他们是不起诉也好,还是判正当防卫也好,我先对您采取强制措施,都是合理合法的。”
曹恒印大声道:“胡扯!这个案子,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案情清晰,如果你们公安机关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罔顾事实与法律不顾,对受害者采取刑事强制措施的话,你们这就是严重的渎职!如果你们执意这样做,那我马上向反贪局说明情况,对你进行立案调查!”
陈修深深吸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林兴突然道:“肖组长,案发时的具体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
肖北看了一眼林兴,缓缓道:“我回家,他们在胡同里堵我。大约有个三四十号人,全部拿着匕首砍刀,还有一个人拿了一把锯短的猎枪。”
林兴点点头,又对陈修问道:“陈局,受伤的和死亡的人,具体伤情是什么样?”
陈修看了一眼林兴道:“有两个人是面部中弹,伤的不轻,最深的钢珠打进肉里约两公分。还有一个一只眼睛中弹,没有生命危险,但估计是眼睛是废了。还有一个大腿中刀,匕首刺进12公分左右,不瘸也够呛。死的那个是脖子折断,严重损伤脊髓,引起了呼吸肌麻痹,导致呼吸停止,当场就死了。”
林兴转向肖北问道:“肖组长,中弹的和大腿受伤的好理解,那死的那个呢?具体过程您能说一下吗?”
肖北点点头道:“当时情况很混乱,我哪怕有零点一秒的分神可能都会命丧当场。所以基本上他们都是怎么受的伤我还真不太知道,但是你要说脖子折断的话,我对这个有点印象,这个人当时是和另一个人同时扎我的,我蹲下扫倒一个人,但是另一个人拿着匕首虎视眈眈,我必须确保地下躺这个没有攻击我的能力,所以踢了他的头。应该是这个时候把脖子踢断了。这些,你们在审讯他们的时候,也一定有人看到。”
林兴点点头,看了一眼陈修,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