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十几秒后,还是周冬凛先开了口:
“沈伯伯,您什么时候回上海的?”
“嗦辰光?今年过作子年来哉,想想离开上海啊有五陆年哉。”
(什么时候?今年过好年来的,想想离开上海也有五六年了。)
“那您还记得当年为什么我爸爸一下子把公司所有中高层都辞退了吗?”
沈伯伯面露难色:
“阿拉收作子拿阿爸额铜钿,拿欧阿爸关照伐好哈刚哉,本来拿欧阿爸娘额窝离开上海永远伐要回来,额窝想想噶些多年过去应该没嗦西关系就回来哉。”
(我们收了你爸爸的钱,你爸爸关照不能瞎讲的。本来你爸爸让我离开上海永远不要回来,我想想过去这么多年了应该没啥关系就回来了。)
“那当时是谁让你们走的,是我爸爸吗?”
“是拿欧度几。”
(是你大姐。)
“我大姐?那我爸爸没在吗?”
“勒哉,拿欧阿爸坐勒最前头么响。”
(在,你爸爸坐在最前面没说话。)
“那我大姐怎么说的?”
“拿欧度几就刚公司运营困难,要裁员哉,但是额窝是管账额,公司嗦西情况额窝会的伐晓得哉?”
(你大姐说公司运营困难,要裁员,但是我是管账的,公司什么情况我会不知道?)
“那我爸爸当时有什么反常的吗?”
“拿欧俺爸当时辰光看上去木笃笃额,平常辰光多少精明额宁。”
(你爸当时看上去很呆,平时是多精明的一个人。)
“您意思我爸爸像变了个人?”
沈伯伯摆了摆手:
“额窝没刚,伐好哈刚,伐好哈刚。”
(我没讲过,不好瞎讲。)
“是有人威胁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