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租界巡捕房里有没有我们的人?”
朗月如对着周春生的耳朵轻声问道。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周春生把今天发生的事和自己的怀疑告诉了朗月如。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侦查二处在上海现在每个行动队之间与上级都是单线联系,据我现在手里掌握的线索那里没有我们的人,不过一些外围情报人员是不在行动队名单里的!”
朗月如对周春生轻声解释道。
“外围情报人员?”
“就是一些成员自己发展的并不是国民党内部人员的情报人员,也就是线人!”
“明白,不过这次要真是线人报的信,这线人可来头不小啊!”
周春生脱掉上衣走进浴室,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朗月如在外面喊道:
“哎呀,春生,你怕什么羞嘛,都老夫老妻了,洗个澡把门关这么严!”
......
周秋月回到房里,从抽屉里的笔记本中将她与钱正兴的合影拿了出来,默默的看了一会后点燃了一根火柴,将照片烧成灰烬后扔进了马桶,按下了抽水开关。
......
周冬凛搬了一张椅子趴在窗口,望着天上近乎全圆的月亮。
他想起了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大哥江泓波;
想起了曾经的恋人现在的联络人王琳;
想起了自己侦察连出生入死的战友。
他最后想起了下午王琳说的话:
在这样一个错误的时代里做正确的事必然会有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