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的人!那人!
张长生嘴唇抖索了好几下都没说出话,虽然报纸上那人长肉了,气质也变好了,跟他记忆中干巴瘦的小姑娘完全不一样,可就算对方化成灰他也能认出来,那就是他管生不管养的女儿。
抢过报纸,张长生一字一句看了起来,省状元,军嫂,帮助下乡的村子和随军的军属办厂赚钱。
每个字他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后,张长生却又觉得好像什么都不认识一般。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不能接受被自己嫌弃的女儿变的这么优秀,看到如此优秀的顾安安,他又想起了那个女人,那个被所有人夸赞美丽聪明大方的女人。
认识的人都说他命好,能被那样优秀的女人看上,能吃上软饭。
可他不那样觉得,明明他也很优秀,能靠自己从农村闯到城市的能有几人?他们村也就他一个,可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到自己?
自卑又自大的心理作祟,让他看自己的妻子越来越生厌,开始想方设法除掉对方。
原以为那女人和那老头都死了,顾家的大山就会从他身上搬开,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十几年后顾安安这个顾家的血脉能让他再次回想起当初的一切。
一旁看戏的男人虽然知道他们的破事,但怎么也不能将报纸上的优秀女孩和眼前这两坨屎结合在一起,只觉这两人更疯了。
“有病吧他们!”
“你第一天知道他们有病啊?不过像今天这样确实是第一次。”
“他们在干啥?该不会认识报纸上那姑娘吧?”
“切!怎么可能!人家可是省状元,你们觉得这俩怂货是能认识那种姑娘的?”
“说的也是!泥潭里的垃圾就该一辈子待在泥潭里,别出去祸祸别人。”
两人对这种声音充耳不闻,一遍遍看向报纸,好像多看一次就能让上面的人和照片都变了一样。
“走了走了,还有好多事要干呢,在这看神经病干什么。”
等人走后,张长生终于反应了过来,狠狠一巴掌扇在王梅花脸上,“贱人!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哪会落到现在这个份上!”
他这个巴掌是用了力气的,一下打掉王梅花一颗牙,也将她疼的有了反应。
“你怪我?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你说那个贱人无趣,还不贤惠,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