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施施然坐下,取出帕子给他擦,手顺势摸进去。
啧啧,白贤德给下的命令啊,她不能不遵守。
这是任务,跟她个人可没关系。
元卿掩在面纱下的嘴角止不住上扬。
元熠木着脸,隔着衣服捏住她手腕,冷声道:“姑娘请自重。”
元卿忍着痛,又憋着笑,避开脚上的痛处退回去。
摸到腹肌的元卿终于缓解了些痛意,好心情地跪坐在一边,含着泪的眸子一下又一下地瞟过去。
元熠坐得笔直,暗吸了几口气,才勉强不露出异样来。
白贤德以为像这样克制守礼的,只有王盛一人。
可当他顺着那一溜看去,那些男人竟一个个都像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美人进一步,他们便往后退一步,仿佛身边美人对他们来说是洪水猛兽。
元熠便替他们解释道:“白家主有所不知,平日沈将军管得极严,便是私底下也不能违背军令,故而请白家主见谅。”
今日有这么多人在场,想来白贤德也不会强逼。
要是日后有人回去暗暗告密,那可就不是挨一顿鞭子的事了。
其他人也都赞同地点点头。
沈将军的脾气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以前也有人趁着休假,去附近玩乐,可回来后就被沈将军打得皮开肉绽,连床都起不来。
自那后,沈将军立下军令十五条,以严整军纪。
王爷对此也是支持的。
在她的规束下,将士们收敛了许多,之前常有的欺民扰民事件也不再发生,北城百姓对他们的接纳度也提高了很多。
这些都是沈将军的功劳。
他们自此都记在心里,不敢违背半分。
白贤德轻叹,“既如此,倒是白某唐突了。”
元熠默然笑了笑,将身后的大衣取来,披在元卿身上。
元卿正盯着桌上的糕点,突然发觉身上多了件衣服,下意识便要去推开。
在场这么多人,只她例外会惹出怀疑。
身旁的男人目不斜视,拿开她的手,将衣服带子系成死结。
元卿:“……”
不就是衣服清凉了一点点、修身了一点点嘛,有必要包得这么严实?
接着受伤的脚便被一只大掌握住,避开伤处细细揉捏起来。
“嘶!”
元熠嘴唇微动,“活该。”
元卿咬牙蹦出几个字:“你再说一遍?”
“……该。”
“……”
白贤德瞅着两人笑出声来,“没想到王将军还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如此便让她跟着王将军,做个贴身伺候的人吧。”
元熠急忙放下酒杯,道:“请恕在下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