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梁老之后,洋子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迎面恰好碰上刚刚犯人的何文宿。
哎,小齐啊!
洋子本来打算直接走过去,装作没看见,不料何文宿却是快步走到她跟前打了个招呼。
面前的男人双眼呆滞泛红,胡茬也冒出来,一看就是连日熬夜,一副没有休息好的模样。
啧啧,几天不见你这是还是逃难去了?
哪有哪有,还不是叫工作上的事给闹的。
手底下养了一群不省心的,干啥都得自己亲自过问才行。
这不,就搞成了这幅样子,让你见笑了。
你也是,这么认真干嘛,有什么事不能交给手下去办,非得自个儿劳心劳力的?
你们养那么多人,难不成就你一个会喘气的?
何文宿多日来的辛苦总算有人理解了,当下也就对着洋子不避讳起来。
你可不知道啊,那一帮子吃里扒外的,看我前几天得罪,就卯了劲儿的支使我做事,偏偏还不能得罪。
这不,前几天还把一个他们死活撬不开口扔给了我,他奶奶的。
何文宿这才惊醒,想起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当下就请洋子去了自己谈。
倒也不是防着她,就是这事毕竟不能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万一泄露出去,那可是啊。
先给洋子倒了一杯茶,自己则左右瞄了一眼,确定附近没人了才把门合上。
十有八九是。
不过这个人倒是不一样,其他人的时候,要么全招,要么胡言乱语。
可这个人,几乎所都了,愣是一句话也不说,我还从没见过这样的硬骨头呢?
这个人多大年纪,是否有家室等等都调查清楚了吗,说不定能从中找到他的弱点呢。
单身,五十七岁,是个家世背景出奇的干净,什么也查不出来。
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想从他嘴里撬出些有用的东西来。
毕竟,普通可没有像他这么嘴硬的,这个老家伙一定有问题。
洋子神情恹恹,显然对何文宿讲的这些不是十分感兴趣,但心里却翻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听何文宿的描述,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梁老要她相救的那位任文胜先生,年龄,身份都对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