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本书展开盖在脸上,就呼呼睡了。
元卿轻手轻脚地将门合上,又交代了门外的人几句,便拿着令牌去找秦主簿。
秦瑞生是从地方升上来的小官,至今已有四十多岁,混了多年才得了这么一个官职。
他向来看不惯那些没本事,却还能在京里吃得开的纨绔子弟。
很不巧,宫彬刚好在他的厌恶范围内,所以每次见着都没给过好脸色。
若是没有令牌,秦瑞生恐怕都不会理会这种人。
元卿很是头疼。
商哲那个二货埋下的坑还真是多,这也得亏是秦瑞生不耍阴招,要不然她光是应对就得费一番功夫。
但不管怎么样,秦瑞生的官阶比她高,所以每次见面都得依着规矩给他行礼。
也就是这样谦逊的态度,才没让秦瑞生硬着心继续为难。
他今日没在大理寺,许是出去办差,只留了余慎看管。
余慎跟她已是相熟的好友了,故而元卿也没跟他客气,直接跨步就进了里面。
余慎跟在后边,忙问道:“你要找什么,我来帮你。”
元卿停下脚步问:“你不忙?”
“不着急,都是些积攒了好多年的旧卷宗,我便想着拿出来整一整,先放着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