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
元卿继续说:“木小小是我的人,她将她自己都卖给了我,终身为奴。”
她故意以言语刺激这个男人,企图能从他的神态中找出破绽。
可他太能忍了,就这样都没有朝她发火,情绪最外露的时候,也只是握着手。
元卿叹了口气,“小小经常跟我说起以前的事。她离家的时候年纪还小,能记得清楚的事情不多,她说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给师父报仇,还有……”
木神医看似没有反应,实则微微前倾的身子,已经暴露了他的心思。
“还有他的大师兄,阮尘九。”
木神医听闻,身体轻轻一颤,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故而她愿意给我一辈子为奴为仆,只是为了能帮师父师兄报仇。”元卿继续刺激他,“我也帮她找过,可是江湖上并无此二人的踪迹,我不想让她难过,也不想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浪费人力物力,那样太不值了。我便骗她说,她的大师兄早在当年被丢下山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这是当地的一个老乞丐告诉我的。你猜她信了吗?”
她仔细地看着他的表情,一丝一毫都不肯错过。
元卿笑了,“她信了,那天晚上哭得撕心裂肺,若不是还有师父的仇要她亲自去报,恐怕她当晚就要吞了毒药随着师兄而去。”
语气中带着玩弄人心的轻蔑。
好像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久居高位、将人命视为儿戏的纨绔权贵,轻飘飘几句话,便可以将脚下的人踩进泥土里。
所有人在他眼中,不过就是取乐的玩物,任凭他捧高踩踏。
木神医像是此时才认识了面前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