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胆小,二小姐这天生就冷冰冰的性子,除了家主,宫家上下就没有不怕她的。
与她说句话,就好像含着冰碴子一样,牙齿都打颤。
宫婵转头与他对上,“有事?”
侍童沙哑着嗓子,指了指她的鬓发说:“结冰了。”
宫婵愣了下,手指卷起颊边的头发,发尾处确实挂着白色冰霜。
可是此时又非寒冬,她虽然性子冷了些,却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结冰?
宫玄也发现了她的异样,便问:“此前有过这样的情况吗?”
宫婵摇头,“姑姑病逝后,我受祖先指引承继这把剑,至今已有八年,从未见过它像今天这般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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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出来。”宫玄说。
“可是……”宫婵有些犹豫,“宫家祖训,无特殊情况,不得擅自拔出天山剑。”
“现在就是特殊情况。”宫玄语气已经有些急切。
她身上的冰霜越结越多,有些甚至已经蔓延到了衣服上,再不制止,恐怕她整个人都要被冰封。
天山剑出鞘的那一刻,元卿明显也感觉到了镯子的异常。
它仿佛是在与天山剑彼此呼应,嗡鸣的频率逐渐趋于一致,像多年未见的老友。
她走上前触碰了下剑身,蔓延的寒冰虽然仍旧冰冷,却没有伤她。
镯子隐身滑下,与剑撞在一起。
元卿感受到了它的兴奋。
宫玄心中不由震惊。
她竟与婵儿一样,拥有触碰天山剑的权利!
他幼年顽劣,不小心动了它,体内霎时寒气凝结,整整一年未散。
元卿蓦地收回手,冰霜渐渐褪去,她似无意地说:“这等奇剑,怕也只有二小姐能驾驭了。”
黑衣人已被擒住,不管是外贼还是内患,都属宫家的家事,自己一个外人不便多管。
她举着软剑说:“家主,奴婢这就下山去了。”
宫玄没有接剑,反而把她的手推回去,“路上不太平,这把剑你拿着防身。”
几人身上都沾了血,这时也不方便换衣,他从车上取下一件披风扔给她,“借你遮一下,回来再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