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暄顿时噤了声,显然是也想起了那件事。
当年他与一伙纨绔子弟玩乐,酒喝得多了些,所言便无所顾忌。
提起京中贵女,众人一言一语,不知话题最后怎的拐到了相府嫡女身上。
最后酒意上头,竟在他们的唆使下爬了相府墙头。
美人倒是没瞧见,却被元相提棍追着打了一晚上,次日鼻青脸肿地被拎到父皇面前,气得父皇罚了他三个月的禁闭。
后来元相见着他便吹胡子瞪眼,又吓得他好长一段时间没敢在元相跟前露面。
温承暄摸了摸仿佛还在隐隐生疼的脸,“那老家伙是真的敢下狠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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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承华掩了笑,“你惦记人家女儿,还不准人家发脾气?”
“跟你说真的,”他压低了声音,“商柔你可以留着日后再作打算,就是千万不能动那元卿卿。
单说身份不允许,就是元相也不会轻易饶了你。”
“知道了。”温承暄面上应下,心里却是不以为然。
另一边,元卿她们在回去的路上,刚好碰见来接商芮的车马。
容宜从车内探出头来,笑望着并肩而行的两人,“车内还算宽敞,要不进来坐坐?”
木小小已牵了马,把缰绳递过去。
元卿接过缰绳扬了扬,“不了,陆大人已于今日启程,我也不能多耽搁,这就告辞了。”
商芮坐在车内,帕子被她揉得发皱。
容宜拉起她的手,“要说几句吗,这一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了。”
商芮轻咬下唇,眸中已盈满泪珠,她摇摇头,却是一点声音都不肯泄出。
容宜叹了口气,撩起车帘道:“表弟,我们走吧。”
曲长宁双腿轻夹马腹,马车便徐徐跟着动了起来。
“容姐姐……”商芮忽然拽住她的手,“我想……与他说几句……”
容宜勾起唇角,向外扬声喊道:“姓宫的,你等等,我有话要与你交代。”
元卿勒住缰绳,打马回头。
里边的人掀开帘子,藏在帘后的半截玉珠坠子在微微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