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说真凶在所站的人当中，狄梁几乎是颤抖了声音问：

“凤都督，是你，还是你身旁的龙吾卫杀了我女儿？”

凤阳羽神情紧绷：

“你这个卖鞋的，每日在你那里买鞋的人那么多，你怎么能记得清谁买了什么鞋，当着陛下的面撒谎，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齐雄瑟瑟发抖道：

“凤都督，草民家里世代做鞋，这点经验还是有的，您身旁那位大人来买鞋时，他不苟言笑，高大威猛看起来不好惹，因此草民在为他选鞋时比对平常顾客小心，印象也更为深刻。

尤其他走路右脚要比左脚重，鞋子的右鞋底比左鞋底磨损严重，这点可以让他将鞋脱下来看看。”

他点名真凶是顾彪，凤阳羽气得脸色铁青：

“陛下，此人在撒谎，他的话不可信！”

谢烬道：“他的话可不可信，不是由你来决定。”

又一名年轻公子走进来，夏明帝揉着眉心：

“你又看到了什么？”

贺常道：“回陛下，草民看到了杀害狄侧妃的真凶，就是他！”

贺常在大殿上看了一圈，最后指证顾飙。

前面有两人旁证，这又出现一个直接证人，凤阳羽的心理防线崩塌。

他紧张的看了眼顾彪。

顾彪神情依然冷漠，仿佛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是怎么杀害曼丽的，你说！”

狄梁追问。

贺常暗暗瞧了瞧凤青鸾，如实答道：

“案发时草民在潋滟阁对面，被凤小姐美貌惊叹，便多注意了她，草民看到凤小姐离开潋滟阁后一道身影从窗户翻进，以极快的速度将手术刀插入狄侧妃的脖子将其杀害。

草民太过害怕，在人群叫嚷开来之后离开了春风来，后来实在不忍凤小姐被诬陷，想去侯府告知实情，又担心惹祸上身，被容王发现，决定站出来指证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