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暮水怒了,一张小脸盛不下他的愤怒。
暮水第一次,这么硬气地地质问暮寒。
那小小的身躯,甚至因为气愤而微微颤抖着,水蓝色的头发都无风自动,兽息混开!
暮寒冷冷地看着他,这小东西想对他出手?
“凭什么?就凭我是你阿爹。”
暮寒一脸严肃,眸子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
“你娘亲身子上的孕蛊没有解,任何人都不可以靠近她。”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暮水,不容他置疑。
暮水见跟暮寒说不通,立刻可怜巴巴地望着黎苏,眼中满是渴望和依恋。
他多想扑进娘亲温暖的怀抱里啊,可看到娘亲躺在床上,虚弱的模样,他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祈求的声音。
小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然后低下了头,嘴唇轻咬,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说道:“知道了阿爹。”
看到暮水终于不再像刚才那般激动,暮寒这才缓缓松开了抓着暮水兽皮的手。
暮水是个知道轻重缓急的幼崽,既然他答应了,自然会遵守。
暮水调整好表情,朝着黎苏所在的石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