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散发着荧荧光芒的雌性,面容栩栩如生。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若不是那毫无起伏的胸膛和缺失的呼吸声,简直与一个活生生的人无异。
这也让桑酋心中升起了一丝妄念。
他的阿母也许还没死。
桑酋满脸泪痕,声音颤抖着,"阿母,你醒醒啊,理理我……"
见无人回应,又小心翼翼地握住了,那只垂落在冰冷石床上的手,并轻轻地将其贴在了满是泪水的脸颊上。
"阿母,你的手好冰啊!你快醒醒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然而,无论桑酋如何呼唤,
她始终紧闭双眼,再也无法像往昔那般慈爱地抚摸他的小脸蛋,更无法用那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
一股血腥气萦绕在桑酋鼻尖,因为他的挪动,女人手腕上一道深深的伤口显露出来,
那伤口深可见骨,已经看不到里头的血肉了,边缘还伴有深深的牙印痕迹。
像是常年割开,被人放血食肉。
桑酋不信邪的将她的另一只手抓住,上头也是一道血口,甚至两个脚腕也有。
桑酋心里大概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可他根本不敢相信。
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声音心酸至极,“怪不得黎苏说,阿母留在这里只会被人糟践。”
他阿母身上的血肉全部都干涸了,里头是些晶莹的粘稠状物质。这东西他看到桑祟喝过。
桑酋心里作呕到极致,弯腰吐了出来。
黎苏侧眼去看,女尸里的液体血肉取而代之的东西,很像末世见到过的海蜇。
这已经不是一具尸体,倒像是一具盛载着冰心海珠的皮囊。
人性怎么能如此恐怖?
“阿森,我是不是很失败,连自己的阿母也保护不了。”
洛森走到了桑酋的身边,看着桑酋痛苦的背影却觉得如此的熟悉。
他几乎看到了那年荒雪初化,抱着阿母哭的撕心裂肺的自己。
“桑酋.....你..”洛森口舌有些张不开,他觉得现在说什么好像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