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你如此之久,得不到你片刻真心相待,我好端端的悦儿被你那好儿子的孽畜抓伤了脸,你不仅不心疼,还叫我儿去那太庙受苦。”
“你当初说你厌恶那人,结果全是骗我的,风儿受了委屈,我与你哭诉,你不仅不惩治太子,还说是我教子无方,你偏心那贱人儿子也就罢了,如今就连那贱人儿子身边人你都要护着。”
“今日大殿之上叫我丢尽脸面,你可曾想过我是一国皇后,你如此对待于我,我今后在众臣面前威仪何在,在下人面前,可还有威严。”
曹皇后抹过眼角泪珠,回头看了眼那睡的极沉的顺德帝,咬牙切齿。
“你不要怪我心狠,是你先对不起我,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孩子着想,你当了这么多年父亲,却从未尽过父亲之责,今日到你履行责任的时候了。”
龙辇停在了养心殿前,曹皇后派下人把顺德帝抬进了大殿,周嬷嬷急匆匆赶来:“赵振已经被提前安排好的人绊住了脚,太子在书房批折子。”
“你确定太子在朝阳殿书房?”曹皇后不放心的确认一遍。
周嬷嬷点头:“娘娘放心,咱们安插在朝阳殿的人亲眼看见太子进的书房,透过窗子上的倒影,可见太子一直未曾离开过书案。”
闻言曹皇后才放心下来,叫宫人把殿门闭了,她急急走近龙榻。
龙榻之上顺德帝正昏睡着,他的旁边正卧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此刻正凑在顺德帝身前嗅着什么。
宫安雁自屏风后走出,一头乌丝垂落腰间,不簪朱钗也不点朱砂,素面白净,身披一件锦色白袍。
她行走间,脚腕上的脚链叮当作响,在这僻静大殿极为突兀。
“时间紧迫,你且快些。”曹皇后催促道。
宫安雁走至榻边,伸手摸了摸顺德帝的脸,媚眼眨动之间,竟与榻上狐狸有八分相似。
“皇后怎的突然改了主意?白日召见安雁时不是还有所担忧?”
曹皇后脸色难看,若是能有第二个选择,她怎么可能走上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