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
“怎么样了?”
“各处院门已关闭,若无家主手令,不得再开,此时院中各路郡州学子已经拿到试卷开始做题,负责吃食用水的角门处也有我王府之人把守。”
“嗯,辛苦了。”
李承宗点点头,对同时监考的两位礼部侍郎:“郭大人、赵大人,二位可有什么交待?”
说起来,这位赵大人和他还有些渊源。
这位赵大人当年的座师,是当今太学学正张老大人,也就是当年李承宗初入太学时遇见的那位夫子,算起来他们也算是同门。
当然,郭铮的座师也不简单,乃同文阁大学士,虽然如今已告老还乡,但人脉犹在,要不然郭攸之倒台后,他也不可能当上礼部尚书。
“殿下已安排妥当,下官无其他交待。”赵大人拱手道,语气神情中都带有几分亲近之意。
郭铮赞同的点了点头,又补充道:“殿下,按往年规矩,每隔一个时辰,要下场巡视一番。春闱科举,为国选才,不可不慎,还望殿下手下之人用心些。”
“郭大人放心,我等自会用心。”赵怀恩不咸不淡的顶了一嘴。
今年春闱的差事,是他们家主主动讨要来的,他们这些人自然会认真对待。
而且此次春闱对于那些正埋案伏首疾笔的读书人来说,是人生中最紧要的一个关头,若是顺利通过,便是鱼跃龙门,若不能通过,只能黯然返乡,再等三年参加春闱,一折一返,不知会消磨掉多少人的青春年华,似那倔傲之辈,一旦落第之后,更是缠绵于京中不肯归乡,颓然者有之,浪荡者有之,但更多的还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些年他在京都见过太多了。
春闱乃是国之大典,亦是读书人的生死场。
今年春闱有他们家主主持,可以说是历年最干净的一场的春闱,以后可未必会有。
就是为了这些出身平凡的读书人,他们也会用心,根本不用郭铮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