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上菜是个漫长的过程,幸好两人是起个话头能聊到后半夜的主,倒也不算无聊。
“听说明天大巫就要带人去北大陆了。”喝着餐馆免费的热水,咩响随意听了一耳朵隔壁桌的话题,缓缓道。
这是部落近段时间的热点话题,几乎走到哪都能听到有人在讨论。
把听来的八卦分享给毫不知情的朋友,也是咩响的爱好之一。
马牛平时只专注干活,很少关注部落的事,不是他不在意,而是他没有途径,现在听咩响说起这事,他立马来了兴致,身子向他靠了靠。
见好友一副求知欲爆棚的样子,咩响爽了。
“我跟你说啊……”
这边咩响刚起范,饭馆角落里就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饭馆环境喧闹,有交谈声并不稀奇,也并不会引起注意,但若是又不同于说话声的哭声,就很突出了。
听着像是雄性。
嘿,稀奇。
这下不只是咩响,不大的餐馆内所有食客,包括忙碌的店员都齐齐住嘴,将脑袋转向声音来源。
角落那张桌子上坐着两个雄性,皮肤白净些的那个,正在低声安慰哭泣的雄性。
那哭泣的雄性伤心之余,还记得这是公共场合,知道要低声些,忍得很是辛苦,脸都憋红了。
也是难为他了。
就是不知道到底什么伤心事让他哭成这样,都到了止都止不住的地步。
雄性很少哭,很多坚强的雄性即使被雌性抛弃都能忍住不哭,在雄性的字典里,似乎就没有哭这个词。
至少在那些流浪兽来部落以前,部落兽人是这样以为的。
自从健康的那些朋友来了以后,部落兽人才知道,原来雄性也有这么爱哭的。
也算是改变了部落兽人对流浪兽人的刻板印象。
所以现在只要一看到雄性哭,兽人们第一反应就是流浪兽,再看这俩雄性的尾巴。
小主,
果然,是两个蛇兽人。
那就不奇怪了。
围观群众心中齐齐闪过这个想法。
原本在部落兽人的认知中,流浪兽是凶残且不讲道理的,走在路上随时可能咬你一口,追着屁股啃那种,现在流浪兽又被打上了爱哭鬼的标签。
新的刻板印象增加了。
谁让健康的那些朋友,十个有九个都爱哭,受委屈又气不过的时候,甚至还会边骂边哭。
现在看哭的是个蛇兽人,谁都不觉得奇怪。
那两人的位置在咩响侧后方,他需要很大幅度转头才能看见。
按理说旁人的事,自己明目张胆的围观不大好,但咩响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他实在太想知道这俩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