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同居之后,温以嫀就再也没有跟他分开过这么久,这几天她一直都睡不太好,她也不想熬夜的但她就是睡不着,一睡着就开始做梦。
那些梦很真实,很恐怖,就好像真的发生了一遍。
温以嫀梦到陆循计划失败了,梦到陆循真的被关进去了,梦到他因为非要对抗剧情导致男主气运消散,沦为一枚废弃的棋子,陆氏也破产了,从前挥斥方遒的陆总沦落到看不惯他的人手下做事,被霸凌被抢功劳,吃的住的全在小小的房间里,她甚至能够清楚感受到陆循的绝望......
温以嫀被这些源源不断的噩梦弄得害怕又恼怒,是夜有所思还是预知梦?对他们企图反抗剧情的警告?陆循为什么非要被关这么久?他明明说很快就可以出来了,很快是一周还是两周?或者更久?再或者计划失败了陆氏真的破产,再继续被关押下去的话,那些噩梦就真的要变成现实了吧?
心里头掺夹着思念的害怕顶破土壤冒了芽,温以嫀挠心抓肺地凑近了那面玻璃,见陆循依然从容与梦中的崩溃形成了鲜明对比,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摸摸他,却摸了一手的玻璃。
温以嫀顿时就恼了:“这面玻璃太碍事了!我都碰不到你了!他们都不讲道理了你也别在里面跟他们讲道理了,我立刻让我爸给局长打电话让他们把你放出来!”
不能再继续关下去了,真的不能再继续关下去了,明明就是无辜的......
温以嫀红着眼狠狠瞪着眼前这面碍事的玻璃,手指颤抖,脸色发白,情绪明显不对劲。
陆循脸色一变,马上站起身,监听的警员已经严着一张脸走过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位家属请您冷静,不要仗着有点特权就藐视律法!”
其他听到动静的警员也三三五五围了过来,眼神复杂地看着温以嫀,众人不赞同的目光化作气势沉沉的飞镖将人扎得遍体鳞伤,温以嫀心一紧,下意识看向陆循,她的脸还白着,仿佛易碎的瓷器,水润的眼中有着很深的迷茫。
“......”
十分钟后,陆循牵着温以嫀的手光明正大走出了看守所,留下面面相觑的一众警员。
“妈的这人......这两人就这么......”
“——就这么说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