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温以嫀受到惊吓,炸了毛短促喊了一声,随喜咬牙切齿的声音劈头盖脸落下:“温以嫀!!!胆肥了是不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看你是被鬼迷了心窍,你们才认识多久就同居?他没对你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吧?”

听到最后那句难掩关心的斥责,温以嫀默默缩了回来,抬头看她一眼,看到随喜脸上掺杂着担忧的怒意时,她讨好地笑了笑。

“他只是担心我住外面不安全,其实我们是分房睡的,他没对我做过什么,我们只是单纯谈个恋爱,姐你真的想太多了。”

哪怕睡一张床上,陆循顶多只是亲亲,亲亲脸亲亲嘴再亲亲身体,始终没有突破最后一步,所以温以嫀这句话说得并不虚。

正是因为看不出她的心虚,随喜一顿,狐疑地扯过她的肩膀仔仔细细扫视一番。

“真的?”

温以嫀马上举起四根手指:“比黄金还真!”

随喜冷冷掰下她的小指,注意到自己打错手势了,温以嫀不好意思低下头:“真的,姐你信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或许是她脸上太过诚挚,随喜松开她的衣领,冷淡哼了一声:“小孩子一个学大人谈什么恋爱?你谈得明白吗?”

在随喜看来,从小泡在蜜罐里受尽万千宠爱的温以嫀娇气又幼稚,又长得太漂亮,美丽的东西总会引起人的掠夺,很容易被人骗身骗心。

她最好二十五岁、不,二十八,三十岁再谈恋爱,三十五岁再结婚,那时候随喜才稍微放心一点。

从小到大经常帮她处理了不下五百个追求者的随喜是这么想的,但温以嫀却不服气:“说的比做的多,你不也是单身狗一个?”

随喜也不过是理论知识丰富了点,在温以嫀看来,她对爱情的警惕是自己不能理解的。

闻言,随喜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烦躁地揉乱温以嫀精心编制的侧编鱼尾辫发型,惹来温以嫀哀怨的目光。

“哎呀陆循给我弄了一个小时的发型,你一秒钟就弄乱了,单身狗真讨厌!”

随喜听到那个名字,皱了皱眉,举起手臂秀了秀肱二头肌隐晦威胁她,还在嘀嘀咕咕的温以嫀马上闭嘴。

虞嫣全程笑看俩孩子的打闹,等她们说完了,才推了推其中一个包装精巧的礼物盒。

随喜瞟了一眼,以为是小姨给她准备的礼物:“啥玩意啊?”

是一本随喜找了好久,已经绝迹了的植物标本,栩栩如生,叶络清晰,被保存得很好,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收藏家手里买下来的,里面还有一颗种子,象征着希望的种子。

见随喜神色微动,温以嫀笑吟吟道:“漂亮吗?心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