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范闲匆匆抬眼一瞥。
虽隔着纱幔看不真切,却也能模糊的感觉到,眼前的一老一少,身份必定尊贵。
老者,一脸正派,端着一副严肃像,但对隔壁的男子却颇有一些毕恭毕敬模样。
再一看那男子,容貌清秀,宽大的衣袍遮挡着他瘦弱的身躯,明明一副逍遥自在的模样,眉眼中却有几分愁绪,端着一副温文尔雅,谦逊有礼,与世无争的模样,但举手投足间,却又隐隐的感觉到此人的不好惹。
不过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搭在矮榻边的一只脚,那脚白皙可见青色血管,脚趾圆润,像颗颗饱满的葡萄一般,脚趾勾着鞋子,鞋子欲坠不坠的样子,看的范闲默默咽了口唾沫,迅速将头埋得更低了。
范闲自认为不是什么君子,好看的姑娘也不是没见过,可长成这样雌雄难辨模样的男子,还真是头一次见。
我没说话,看都没看一眼,抬手一挥,林若甫开口道:
"既虔诚祭拜,祭拜完便离开吧。"
范闲立马致谢。
"有劳。"
因为有人在,他也不敢胡说八道,只能草草拜了两下,便退出正殿。
一出去,他呼出一口气
"看样子,里面的人身份不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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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不知何时回去啊?"
我落下一黑子道:"不回去了,我要留下来,洗刷自己的罪孽。"
林若甫嘴角抽了抽:罪孽?他这该不是指桑骂槐吧!
"老臣觉得,您还是回宫吧!毕竟宫中太医甚多,这病……或许还有的治。"
我将手中的黑子直接扔进棋罐中。
"不必了,若是让父皇知道,他肯定又要焦心不已,还不如不告诉他,免得他为我伤心。"
林若甫:伤心?呵!皇帝心里只有他自己,何曾真的为谁伤心过?
"可堂堂皇子,长居庙堂……这传出去,怕是不好听啊!"
"那你回去告诉父皇,就说我……替国祈福,望神庙庇佑我大庆!庇佑父皇千秋万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