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她这一动，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男人纤长浓密的睫毛挂着几滴水珠，越发显得无辜又清透。

然而紧贴着她的胸膛和臂膀却坚实有力，玉色肌肤完美无瑕，黎清玥只觉得鼻血都要流出来了。

正心猿意马之时，萧煌低声道：

“凌霜说，那笛曲已修改完，可以试了。”

黎清玥瞬间回神：

“真的？她把握有多大？”

“九成。”

黎清玥顿了片刻。

九成的机会，已经是相当高了，想必凌霜也是花了不少的心血。

只是……

她抿了抿唇，轻声问：

“那她有没有说，若失败了会怎样？”

萧煌的双臂缓缓收紧，答非所问道：

“我若一直记不起从前，玥儿……会嫌弃我么？”

黎清玥皱眉：

“这说的是什么话？”

“若不会的话……那，要不……我就一直保持这样好不好？”

黎清玥听出了些端倪，扳开他的胳膊转身直视着他，正色道：

“若失败了会如何？你不肯说，凌霜也自然会告诉我。”

萧煌薄唇紧紧抿起，低声道：

“她说，若这一次出了问题，我可能……会彻底忘记你。”

黎清玥呼吸一滞。

凌亦寒那漠然的眼神在脑海中闪过，她的心越发紧地揪了起来。

萧煌抵上她的额头，声音有些沙哑：

“我可以不记得任何事，但绝不要再忘记玥儿……绝对……”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眸中血色忽隐忽现。

黎清玥心头阵阵发紧，捧起他的脸柔声道：

“没事的，此事不急于一时，你等我跟凌霜聊一聊，再做决定好不好？”

萧煌却似乎听不进她的话，眼底的血色渐渐蔓延，偏执之色越发浓重。

自黎清玥跟他重逢时起，他那血瞳便已能自由控制，还是第一次如此不受控地出现。

黎清玥急急地喊了他两声，却没什么效果。

她心头忽然一凛，脑海中不知为何，又出现了凌亦寒失忆后的模样，竟几乎渐渐跟萧煌的脸重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