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愣了片刻,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但焦虑却丝毫没有减轻,生怕萧煌是因为金卷出了“差错”才早早跑过来请罪的。
他控制住情绪,威严地道:
“宣他进来!”
片刻,萧煌苍白着脸款款走入,脚步有些虚浮,但仍掩不住一身风华。
他在皇上面前站定,恭恭敬敬地施了个常礼:
“儿臣见过父皇。”
皇上看着他虚弱又苍白的模样,压了压心头的烦躁:
“免礼,坐吧。”
本打算让他坐下,再问金卷的事。
然而萧煌却直接上前一步,从袖中拿出个卷轴双手呈了上来:
“昨日让父皇忧心了,儿臣今日醒来后半分不敢耽搁,还请父皇将金卷收回。”
皇上这下是真的意外了。
他顿了一下,才接过金卷,打开一看就彻底放了心。
他向来多疑,自然不可能没有丝毫准备就把金卷交给别人保管,哪怕是自己的儿子。
所以他在卷轴的最边缘作了一个极不起眼的标记,一眼看上去就像一块年代久远的污渍一般。
而现在这标记仍在,自然说明卷轴是真的。
他的神色一下子就缓和了下来,甚至亲手扶了萧煌一把:
“你这孩子,都伤成这样了还光惦记着这点事,快坐下叙话!”
萧煌诚惶诚恐:
“儿臣不敢,昨日儿臣自作主张,没能按父皇吩咐行事,还请父皇降罪。”
皇上又是一愣,正想问个究竟,却见萧煌面色愈发苍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却仍掩不住那皓丽无双的面容,时时都令他想起这小儿子的生母,心头一阵疼惜。
这孩子,这些年真是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