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初禁军的事。”
“怎么,这件事,有什么难处吗?”岳疏桐有些疑惑。
段泓摇了摇头。
“邓锒说,那禁军统领冥顽不灵,无论用什么手段,都不肯招供,只求一死。”
岳疏桐不禁有些纳罕。
若这幕后之人是段暄,这禁军统领为何还这般守口如瓶?难不成,并不是段暄,而是另有其人?而这个人,一定还握着禁军统领甚为看中的人或物,比如,家人……
那此人一定还在朝中,且权势一定不容小觑。
“邓锒的本事我们是知道的,他这么犯难,一定是有所顾忌。我想着,不如让他去查别的事,让你来办这件案子。”
“好,那我去看看。”
岳疏桐出了承意殿,直奔刑部。
邓锒果然在此处。
“岳侯回来了。”邓锒立刻迎了上来。
“邓大人。”
岳疏桐没有多做寒暄,开门见山问其禁军统领一事。
邓锒屏退众人,请岳疏桐坐下。
“这位禁军统领,年纪不大,姓齐名诨,祖上也是有人做官,家中也算是书香门第,这禁军统领做了还没几年。当初陛下下令彻查此事时,我就立刻把人扣下了,还亲自到此人的家中去搜了搜,倒是搜出来不少东西。”邓锒道。
“什么东西?”
“金银珠宝,古董瓷器,总之,都不是他这个品级能有的东西。”
“看来有人为了笼络他,下了一番功夫。”
邓锒点点头,继续道:
“我审问他时,主使是谁,缘由为何,他一句不发,只说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一心求死。我想着,这其中定有蹊跷。”
岳疏桐笑了。
“此人倒是个实心眼,不肯撒谎。我若是他,一定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段暄身上,左右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我为官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么顽固的人。”
“莫说人,大人不知道,在我们乡野,用作耕地的耕牛也是性格迥异。有那么一类牛,脾气倔强,只要是它认准的路。哪怕前面是块石头,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要继续向前走。但是对付这种牛,也不是全无办法。”
邓锒双眼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