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去把那位禁龙军将士找来。”岳疏桐下令道。
“是。”
很快,心无回来了。
“见过岳侯。”那将士道。
“平身,你看,那个借口说来交租子的人,是不是他?”岳疏桐指着那个青年道。
那将士只看了一眼,便点头道:
“就是他。”
“他是何时来的?”
那将士想了想,道:
“大约是快到晚饭的时辰。”
“快到晚饭的时辰。”岳疏桐重复道,“这个时辰,又是这个时节,可不是交租的时候。说,你是来做什么的?”岳疏桐走到那个青年身边。
“岳侯,他叫刘麻子,平日里,没少拍姓邢的马屁。”李牛的妻子道。
“是啊,他还从姓邢的那里拿了不少好处呢。还总是帮着那姓邢的盯着我们。”人群中有人道。
“小人没有给谁通风报信,没有!”刘麻子大喊道。
“本侯有说,你给谁通风报信了吗?”
刘麻子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地看向邢万金。
“他已经自身难保,你不用看他。”
“刘麻子,眼下你罪行尚轻,若是你如实交代,本官酌情减免你的刑罚。”董律道。
“是,是,我说,我全都说……”刘麻子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趴在地上连声道,“昨天,小人听说邢老爷府上被人包围了,便想着,若是邢老爷遇上了麻烦,小人能帮他做点事,等到年下,他或许会少要些租子,便去了他的府上。小人编了一个要交租子的谎话,岂料门口的军爷就这么放小人进去了。见到邢老爷后,邢老爷要小人去最近的泺州,找泺州刺史贾大人,就说这里有人冒充镇国侯,让他速速来捉拿。小人便想着,不过是报个官罢了,就去了。不成想竟惹下这样大的祸……饶命啊,求岳侯饶小人姓名!”刘麻子叩头如捣蒜。
“不按大周律法收取租税,这是一罪;贩卖私盐,这是一罪;诬告本侯,这又是一罪。”岳疏桐在堂上踱着步,“这几桩罪名,皆是人证物证俱在。但邢万金横行乡里数十年,绝不会仅仅做过这些。董大人,我们就把这厮所做过的事全部查清,今日查不完就明日,明日查不完就后日。”
“是。”
“诸位,今日有本侯在,邢万金平日里是如何欺凌你们的,你们大可以说出来,有本侯和董大人为你们做主。”岳疏桐对人群喊道。
人群骚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