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自己摘的还真干净。”岳疏桐抬脚踩住邢万金的肩膀,“给庄户们发工钱?敢问你的工钱有多少,为何大家连一件厚一点的衣裳都没有?不准监工苛待庄户,你看看他们身上的伤,有几块好地方?!连六旬老者都被你拉来干苦力,你可真是心狠手辣,狗胆包天!且不说依我大周律令,非不得已,林地不得挪为他用,单说你如此欺压庄户,就已经是罪该万死!不错,他们是受你管辖,但他们不是你的奴隶,不是由着你呼来唤去的!更不要说,此地如今已为本侯所有,是谁准许你如此对待本侯的百姓?!”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邢万金的头重重磕在地面上,很快便渗出了血。
“你确实该死。不过,若是不把你做过的孽一一理清,就让你这么死了,真是太便宜你了。无论如何,本侯都要给这里的百姓们一个交代。”岳疏桐一踹翻了邢万金,道。
“姑娘,怎么做?”心无问道。
“待会儿,我写一封书信,你骑上那匹白马,把信送到祈安城去,请邓大人立刻派人过来。”岳疏桐吩咐道。
“姑娘,还是让别人去吧,我要是走了,没人守着姑娘,我不放心。”心无轻声道。
“无妨,以这个混账的本事,还动不了我。这封信很要紧,换成旁人,就该是我不放心了。”
“是。”
岳疏桐高声喊道:
“诸位,我就是镇国侯。邢家庄已经被陛下赐给了我,从今往后,除了我的命令,你们无需听从任何人。现在,你们快点回家去吧。”
庄户们先是一愣,继而开始面面相觑,有几位还在窃窃私语。
“快回家去吧,起风了,太冷了。”岳疏桐又道。
有几位庄户想要跪地向岳疏桐行礼。
岳疏桐立刻道:
“你们见了我不必多礼。快回家去吧。”
庄户们这才散了。
岳疏桐命随行的禁龙卫将邢万金等人赶回邢府,并将邢府团团包围,收走了邢府里所有的一切可能用于自尽的东西,封锁了账房和库房,不准任何人出入,也不准生火。
她则回到马车上,将写好的信交给心无,要她立刻出发。
“阿灼,你们去哪儿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向只影追问着,很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