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听她们的,她们都是逗着你玩的。你快去睡吧。”
心无打了个哈欠,起身回房了。
费允已经被调回了祁安城,段泓将登基的各项事宜全权交给了他。
这一日,段泓又召见了六部,以及大理寺的几位官员,岳疏桐亦在场。
“邓大人,捉拿司徒熠一事可有消息了吗?”段泓问道。
“殿下恕罪,”邓锒道,“尚无消息。但臣与于大人已经在司徒氏的祖地,以及与司徒熠曾经交好,但已经告老还乡的大臣的家乡,还有通往昂国的要道上布下了人马,一定会将贼人缉拿归案。”
“好,此事为第一要紧事,邓大人和于大人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万不可有一丝松懈。”
“是。”
“另外,多年来,司徒氏盘踞朝堂,作恶多端。从前,因他们势大,先帝用了多少法子,都未能将祸根彻底铲除。如今,司徒一党已作鸟兽散,卿等务必乘胜追击。从前因司徒熠作梗,而未能彻查的累案,未能法办的罪人,如今可清查了。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朝中重臣,还是富商大贾,务必一查到底,绝不姑息。若是有要紧的事,卿可先行定夺,事后回禀即可。各部必须配合查案,敢有阻拦或包庇者,一概重罚。”
“是。”
“还有一件事,此事还需邓大人和于大人彻查。”岳疏桐开口道。
“姑娘请讲。”
“我与殿下起事那一夜,原本被谷将军说服的禁军突然反水,此事太过蹊跷,若是不查清,我心里总觉得像是有根刺扎着。”
“姑娘说的原来是这件事。下官已经命人将去查那禁军统领了。待发现罪证,便移交邓大人处。”于定乾道。
“有劳于大人。”
“费公,”段泓再次开口,“此次登基一事,各项事宜,可低于先帝,但万不可逾越,也不可奢靡。如今国库亏空,不少州郡天灾频仍,边境昂国虎视眈眈,若是在此事上耗费银钱,便是我失德了。”
“太子殿下仁德。臣一定依殿下的话行事。殿下登基所需衣冠,臣已命内侍监筹备。一切依祖宗旧例,绝不靡费。”
“甚好。”
邓锒等人走后,尚衣局的人来为段泓量体裁衣。
“殿下气度不凡,待穿上冕服后,定是龙姿凤章。”岳疏桐笑道。
段泓竟然红了脸,道:
“你又吹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