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疼罢了。殿下,小殿下和姜先生他们……”
“我刚刚又去瞧了瞧小昶。小昶不哭了,但也不说话,只是一个人发呆。我对他说,会厚葬南回,彻查南家当年的旧案,为南家昭雪。至于姜先生……本来,他坚持在司徒府寻找青龙的尸首,不肯离开,是我硬要人把他带进宫的。我留了人在司徒府继续搜寻,现在还没有等到消息。”
“我去看看他们吧。”说罢,岳疏桐便想下床。
“不行!你身上还有伤!”段泓连忙阻止。
“太医令不是说,并没有大碍吗,我觉得我现在还能走路,我去看看他们吧。”岳疏桐坚持着。
无法,段泓只得搀扶着岳疏桐。
到了段昶宫中,左右服侍的人早就被打发走了,独留段昶一人环抱着双腿,坐在床上。
岳疏桐慢慢在段昶身边坐了下来。
段昶抬起了头,看到岳疏桐,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疏桐姐姐,你还有伤,怎么过来了。”
“这点伤不碍事。我很担心你,所以想来看看。”
段昶强行扯出一丝笑意。
“我没事,真的没事。三哥,疏桐姐姐,你们一定还有很多事要做,不用管我,我真的没事。我只是……只是需要慢慢去接受……”
若是在以往,这样的话断然不会从段昶口中听到。
经历了这么多,段昶很懂事了。可不知为何,岳疏桐更加心疼他了。
“姜先生,请容小人通传一声。”
门外传来了说话声,紧接着,姜皎一身素服,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想要拦住他的寺人。
段昶挥了挥手,那两位寺人便退下了。
“草民姜皎,特来请罪。”姜皎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姜先生你这是做什么!”段泓立刻上前,要搀扶他。
姜皎却轻轻挣脱了段泓的手。
“殿下,是草民治家不严,一时疏忽,才让罪人邬楚偷跑出来,以至于铸成大错。邬楚之罪,当天诛地灭,而如今他生死未卜,草民甘愿替他受罚。”说罢,姜皎重重地将头叩下。
“姜先生,你快起来。”段泓用力把姜皎扶了起来。
“请殿下赐罪。”姜皎仍在坚持。
“姜先生,你口口声声说,邬楚有大罪,你可知,他有何罪?又可知,他为何成了司徒熠的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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