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熠面带笑意,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见司徒熠如此,在场的人不由得更加小心谨慎,生怕被段暄迁怒。
“今日这是怎么了,好生热闹。”司徒熠环视周围,笑意不减。
“谷铭和祁青羊今日告诉了朕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更有趣的是,此事似乎与太师脱不开干系。”段暄冷脸道。
“这也奇了,臣与二位大人平素交集不多,究竟是何事,和臣有干系?”司徒熠做出一副惊讶的神情。
“把东西给他看看。”
阿钰得令,立刻把银镖呈到了司徒熠面前。
“这是何物?”
“朕就知道太师会说不认得。那这瓶毒药,你还记得吗?”
司徒熠看向了托盘中的瓷瓶,只是笑道:
“这毒药是臣此前赠与潘侯的,怎么今日陛下突然问起这个。”
眼见司徒熠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段暄也懒得再与他废话,直言道:
“朕此前命邓锒等人前往邯州查案,一路上,他们一直被杀手追杀,邓锒躲进谷虚怀在襄城的府邸才躲过一劫。这银镖,就是那些杀手身上的。”
“哦?敢问陛下,此事与臣有何关系?”
段暄冷哼一声:
“这银镖上的毒和你送给潘承渊的毒是同一种,你解释一下吧。”
“这……此事与臣绝无关系,望陛下明鉴。”
看着司徒熠假惺惺的样子,段暄不由得一阵恶心。
“朕让你解释一下。”
“这要臣怎么说呢……方法阿钰总管已经去了臣那里,把所有的毒物尽数取来。臣看太医令也在此处,想必已经查验过了,臣那里的毒,应该与银镖上的毒物并不相符。陛下总不能因为臣此前赠送过潘侯毒药,就疑心臣吧。”
“这些事难不成是潘侯做的?”
“这臣就不得而知了……”司徒熠意味深长地看了潘承渊一眼。
潘承渊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臣什么都不知道,臣从未做过这些事……”
段暄当然知道潘承渊没做过这些事。他抬了抬手,让潘承渊平身。
“朕自有定夺。太师,眼下这些证据,于你而言并不利。”段暄凝视着司徒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