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忘了,蔺大人,那个点心里,我放了点佐料。你现在感觉如何?”段昶蹲下身,笑得极为快意。
蔺海潮艰难地抬起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是不是在好奇,为什么我没事?我当然没事了,这里面的佐料是我放的,我自然可以事先服用解药啊。不过蔺大人你也不用担心,我这里有一个小瓶子,里面的东西,可以结束你的痛苦,你只要给我我想要的就好。”段昶附在蔺海潮耳边,低声道。
蔺海潮痛苦地挣扎着,终于,他忍住腹部的剧痛,用尽残余的气力,用力点了点头。
“很好。”段昶很是满意。
段昶拔出瓶口的塞子,倒出了一枚小药丸,塞进了蔺海潮的口中。
药丸下肚,蔺海潮脸上的红线飞速消散。
蔺海潮在地上略爬了爬,随后慢慢起身,翻开了角落里的一块石砖,从石砖下取出了一封泛黄的信。
“殿下恕罪,其余的信件已被司徒熠派人尽数拿去焚毁了,只剩这一封了。”
段昶忙抢过信,迫不及待地拆开。
信中的内容果然是司徒熠所写,他对蔺海潮千叮咛万嘱咐关于构陷段泓一事的种种细枝末节,还承诺事成之后为蔺海潮加官进爵。
“司徒熠许给你这么多好处,现如今这些好处在哪儿啊?”段昶嘲笑道。
蔺海潮陪着笑,不敢多说什么。
“蔺大人,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慕容清告老还乡,虽然已经死了,但至少快活过一段时日;言仕协还在礼部任职,好不风光。唯有你,蔺大人,被幽禁于自己家中。起先我还奇怪,司徒熠为何这么对你,现在看来,你果然配得上司徒熠对你做的一切。”段昶挥了挥手中的信,随后揣进了怀中。
“殿下,有此信,应该够了吧。”
“不,还不够。”
“殿下,臣这里当真只有这个了。臣不敢欺瞒殿下。”蔺海潮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