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但父亲母亲都不在,偌大的院子,只有儿子一人,如此寂寥,倒不如儿子那间小宅子。”
说话间,一行人到了厅上。
有丫鬟端上了茶水糕点。
谷虚怀屏退了众人,对谷铭道:
“铭儿,快见过稷王殿下。”
谷铭瞪大了双眼,显然不知谷虚怀此话何意。他看看竹猗,又看看段泓,有些茫然。
“父亲此话何意?稷王不是已经……”
“铭儿,这位就是稷王殿下。”谷虚怀示意谷铭看向段泓。
段泓摘下了人皮面具。
谷铭顿时被唬了一跳,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父亲,这……”
纵然谷铭是沙场上的一员猛将,可传言中已死之人骤然出现在眼前,任谁都不会不惊愕。
“铭儿,先坐下,为父慢慢跟你说。”谷虚怀将谷铭摁到椅子上,把先帝是如何嘱托,又是如何遇到段泓和岳疏桐等事一一道来。
听完了父亲的叙述,谷铭一时愣住,迟迟说不出话。
“铭儿,稷王殿下才是继承大统之人,如今龙椅上的那位,名不正,言不顺。”谷虚怀一字一句地对儿子道。
“可,先帝当初,明明是因为……”谷铭不愿意相信这一切。
“我是被陷害的。”段泓直视着谷铭的双眼。
“不,不会……无凭无据……”谷铭不断摇着头。
“铭儿,你还不相信为父吗?”谷虚怀拉住儿子,轻轻摇晃着,似乎想让他回过神来。
谷铭有些仓皇地站起身,慢慢挣开谷虚怀的手,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
“不,绝对不可能……”他口中不断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