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夫人听了,着实一惊,手抚着胸口,好久都缓不过神来。
“污了府中宝地,我向夫人赔个不是。”说罢,岳疏桐就要跪下。
“姑娘休要如此!”谷夫人立刻拦住了岳疏桐,“我知心无姑娘做这些也是为了我府中上下,只是我活到这个年纪,还未遇到这样的事。让人悄悄料理了那些脏东西便是。大不了,等风头过去,我请人来做一桩法事。”
“谢夫人体恤。”
往后的日子,岳疏桐更加警惕,可十几天过去了,竟都风平浪静,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
岳疏桐心中反而更加难安。
若是司徒熠现在立即派人来,反而好应对,怕就怕他就这么不声不响,不出手,自然,他也不会就此作罢。
直到谷虚怀让人送来了启程回府的消息,岳疏桐的心才略微静了静。
至少谷虚怀和竹猗暂时安全了。
谷虚怀刚一回府,谷夫人就将邓锒的事告诉了他。顾不上歇息,谷虚怀忙去看望邓锒。
邓锒身上的伤口,浅的或结痂或愈合,深的还在敷着药,但已经不妨碍他下床走动了。
谷虚怀见了邓锒,一阵嘘寒问暖,又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完邓锒的叙述,谷虚怀一阵冷汗涔涔。
“真是虎口脱险,虎口脱险……上苍保佑……”
离开邓锒的屋子时,岳疏桐听到谷虚怀口中止不住地念叨着。不知是庆幸邓锒躲过一劫,还是在为自己感到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