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竹猗如此说,岳疏桐忙出言阻止道:“师兄,司徒熠为人阴险狡诈,心肠歹毒,任何人惹了他不快,都会遭到报复。你和谷大人绝对不能冒险。”
“师妹,你也说了,任何人惹了司徒熠不快,都会遭到报复。所以我必须陪同谷老走这一趟。”竹猗神色如常,仿佛只是要去赴一场极为平常的宴席。
“况且,一直以来,都是师妹和段泓为了复仇之事劳心劳力,我还未能做些什么。这一次就让我去吧,一来,是为了保护谷老,二来,我也能打探一些消息。”
看着竹猗坚定的神色,岳疏桐突然没了底气。
“既然如此,殿下,不如就这么办?到时我就说,竹猗公子是我族中子侄,来襄城探望我。恰逢太师盛情相邀,我便想带他来见见世面。”谷虚怀脸上愁云散去,终于不似方才那般紧张。
“段泓,眼下并没有更好的法子了。为了我们的大事,我必须要走这一趟。”竹猗看向段泓,
“既然师兄心意已决,那便这么办吧。但,无论发生什么事,还请师兄一定要稍信回来,我和阿灼一定会护你们周全。”段泓拍了拍竹猗的肩膀,叮嘱道。
“放心。”
几人商定后,谷虚怀命人去告知谷夫人,又特地请了岳疏桐几人到前厅,预备摆上一桌席面。吃过午饭,他便会着人去毓灵山送口信,说他很是乐意与太师一聚。
席间,谷夫人面露担忧之色,手中的银筷迟迟不动,几次看向谷虚怀,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谷虚怀显然是察觉到了自家夫人的异样,多次出言宽慰。岳疏桐、段泓和竹猗也数次作保,谷夫人方敛了神色。
饭毕,谷夫人亲自带人去收拾给谷虚怀和竹猗带的东西,又命管家去准备车马。直到送口信的人回来,谷虚怀和竹猗带上侍从,作别众人,浩浩荡荡往毓灵山去了。
岳疏桐、段泓和向只影三人陪着谷夫人,一直站在门外,府中的车马在巷子前的拐角处消失了好一阵,岳疏桐才终于劝动谷夫人回去。
看着心事重重的谷夫人,岳疏桐很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毕竟,她的心里也是有些不安的。
一行人各怀心事,走在谷府的巷子中。
突然,前方爆发出一阵喧闹声,谷夫人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