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疏桐不断地做着奇怪的梦。
她的眼前一片混沌,看不清任何东西,耳畔似是有人在窃窃私语。
那声音难辨男女老少,却听得分外真切,说的是历朝历代的事,什么“骊姬退,申生乃雉经于新城之庙”,“而更诈为丞相斯受始皇遗诏沙丘,立子胡亥为太子”等话,都是岳疏桐从前所读的书中的句子,杂糅在一起,虽明其语,却不解其意。
岳疏桐心中不安,睡意全无。
此时天已大亮。
蒲儿正候在一旁。
“姐姐醒了?我去打些水,给姐姐洗脸吧。”见岳疏桐睁开了眼,蒲儿道。
“好。”
岳疏桐心中很是烦乱。昨晚她与拒霜所聊之事,又被那个不明所以的梦勾了出来。
心中难安,却又不知能做些什么。
这时蒲儿和几个侍女进来,开始为岳疏桐浣手洗脸。
“殿下呢?”岳疏桐问道。
“殿下今日寅时不到三刻便走了,命我好好照看姐姐。殿下走时还不放心,我跟殿下再三作保,说一定能照看好姐姐,殿下才走了。”
看来只能等段泓回来了。
“姐姐,早膳送过来了。”又有侍女来报。
“我没胃口,你们用吧。”岳疏桐此时什么也不想吃。
“姐姐,好歹喝点粥吧。”蒲儿劝道。
“你们先用吧,我若是饿了,再告诉你们。”
“是。”侍女们纷纷退了出去。
蒲儿走在最后面,正欲带上门。
岳疏桐突然想到,此时虽然有一些事尚不明朗,却也可做些什么,以备不测。
“蒲儿,你等一等。”她出声叫住。
“姐姐,还有何事?”
“蒲儿,你用完早膳后,去王府捎个口信,给翠影说,要几身薄衣裳,预备过几日天暖和了穿;再要映雪,包好了,送进来。”岳疏桐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