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找寻常的郎中,只怕会有风险;而姜皎于临穹山而言,不算外人,定能守住消息。
“我们先过去,先稳住如粹的病情再说。”岳疏桐一锤定音。
“如今是坐不得船了。码头有人把手,且船夫也已不知去向。”段泓道。
“我知道有一条小路,虽然难走些,可并无什么人。”只影道,“我来引路。”
几人不敢多停留,跟在只影身后,往神农山庄赶去。
只影所说的那条路,虽然被成为“路”,却仍被杂草覆盖,只是有人走过的的方,草比周围的草矮上一些,从而形成了一条若隐若现的小径。
岳疏桐的伤口隐隐作痛,体力也有些不支。她和段泓互相搀扶着,一脚深一脚浅地跟着只影前行。
“到了!”
岳疏桐已经眼前发黑之时,隐隐听到了荧儿的声音。
她停下脚步,缓了缓,才终于看清前方有亮点昏黄的灯光,灯光下,是神农山庄的柴门。
只影上前叩门。不多时只听得门后传来药童困乏的声音。
“谁啊?”
“我们是临穹山的弟子。”只影答道。
“什么?!”门后的人仿佛一瞬间清醒过来,惊呼出声。
而后,柴门打开了。
“快,快进来。”药童道。
几人忙进了门。
“跟我来。”
药童带着几人来到一间屋子。荧儿搬出凳子,扶着岳疏桐和段泓坐下,竹猗将如粹放到了床上。
烛火亮起,岳疏桐看到段泓面色煞白,额间布满了汗珠。
岳疏桐知道,自己也是这样。
药童很快便请来了姜皎。
姜皎的身后还跟着几位药童和医女。
姜皎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先查看了如粹,把了把脉。
而后,他又起身过来看了看岳疏桐和段泓的伤势。
“谭公子的伤倒是轻些,只是阿灼姑娘,好几处的伤都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