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整整一盏茶后,看着空空如也的碟子,岳疏桐才想到自己方才的失态,登时红了脸。
拒霜并无取笑之意。她收好碟子,说要带岳疏桐好好在府中逛一逛。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花园中。春色满园,百花尽放,处处蜂飞蝶舞。
岳疏桐看着眼前从未见过的景象,回味着方才吃的点心的滋味。
只觉得同儿时爹爹在镇子上买回来的糖糕一样好吃。
一路上,时不时有府中其他人走过。他们对拒霜很是恭敬客气,也会和望春一样,好奇地打量岳疏桐。
一直到了正午,整个稷王府才逛了不到一半。
有侍女来找拒霜,说稷王殿下要用午膳了。拒霜忙带着岳疏桐回去。
方才空荡荡的院子此时已经来了好些人,乌泱泱地站了一地。稷王正在屋中端坐着读书。
拒霜带着几位侍女去安排午膳了。岳疏桐不知该做些什么,一时有些尴尬。
这时,一位少年突然跑入,直直地朝着屋中的稷王而去。
岳疏桐不知少年是何人,只知按在乾牢所学,自己要护稷王周全。她没有多想,疾步向前,将少年擒住。
“你放肆!竟敢如此无礼!”少年被扭住手臂,疼的眼泪直流,还在不停地挣扎着。
他越是挣扎,岳疏桐的力气便越大。
“疏桐,快放开。”翠影立刻上前扯住岳疏桐,“这是齐王殿下。”
岳疏桐一惊,知道自己莽撞,立刻跪下请罪。
“好没规矩,是谁教你这么做的!你知道这是什么过错吗!”齐王气得直跳脚。
“齐王殿下,这是今日刚来的姐妹,是乾牢使送来的乾魂,她没有见过你,才会有如此举动。”翠影在一旁劝解。
“出什么事了?”稷王许是听到了动静,走了出来。
“回殿下,是疏桐不小心冲撞了小殿下。方才小殿下进来,疏桐错将小殿下当成了闯入王府的人。”翠影回话道。
“原来是这样。小昶,疏桐今日刚来,还不认得你,你就先饶恕她这一回吧。”稷王劝道。
“罢了罢了,不知者无罪,起来吧。”齐王虽不悦,可到底没有追究。
岳疏桐谢恩起身。悄悄抬眼看了看齐王。
齐王年纪似乎比自己还要小,一副稚气未脱的模样。头戴金冠,身着华服,腰上挂着玉佩香囊,足蹬锦靴,很是贵气。
“三哥,那颗波斯送来的紫色珍珠,我让人拿去给祁安城最好的匠人,镶在护腕上。这样就可以时时戴着了。”齐王拉着稷王,边走边说。
“既然给了你,那一切都随你。”稷王显然很宠爱这个弟弟,“今日大皇姐家的席面如何?”
“好得很。特别是那一道虾羹。要说这虾也是寻常的东西,难得的是滋味。”齐王仿佛忘却了方才的不痛快。此时甚是兴高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