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六老爷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冷冷地道:“大哥大嫂,此事非休不可!此等愚妇不知轻重,仗势欺人,若不休,往后还不知闹出多少事来!”

六夫人闻言,吓得浑身颤抖,泪水潸然而下,痛哭哀求道:“老爷,妾身知错了,您千万不要休妾身啊!妾身一定改过,再也不敢得罪任何人……求您看在妾身服侍您多年的情分上,千万别休我啊!”

她声声哀求,哭得凄惨不已,但六老爷却丝毫不为所动,冷冷地别过头,不愿再多看她一眼。

镇国公夫妇面面相觑,一时竟也无从劝解。

二人本以为只是一次小小的冲突,不曾料到局势竟会如此失控。

镇国公夫人轻轻叹气,试探性地劝道:“六弟,往日你们也算夫妻恩爱,何必闹到如此地步?还是再考虑一下,给六弟妹一个改过的机会。”

就在此时,顾南渊冷眼旁观许久,忽然淡然一笑,缓缓开口道:“六叔既然决意要休妻,那便不必再拖延。庆祥,去拿纸笔过来,让六叔当场写下休书,也免得今日之事拖而不决。”

此言一出,整个正厅顿时陷入一片静默。

镇国公夫人终于忍无可忍,冷声怒斥道:“南渊,够了!你这般咄咄逼人,于事无补!本是家中小事,如何需要闹到如此地步?你如此处事,莫非是想把家族的脸面扫尽吗?”

顾南渊神情冷漠,毫不退让,依然站得笔直,冷静地回道:“母亲,若是我和若萱被这般侮辱却不追究,那么日后何以让旁人尊重?六婶今日敢出手,往后若继续包容,未必会有悔改之意。”

一旁的六夫人被这话激怒,猛地瞪向顾南渊,哭喊着说道:“南渊,你真是冷血无情!你娶了那狐媚女子便当真迷了心?今日我是她的长辈,她打我一脚难道就不算?我们算是打平了,怎么你就能这般护着她,对我却毫无怜悯?当真是一对狼心狗肺的夫妻!”

镇国公夫人听此,更是厉声道:“南渊,你若一味偏袒,难免会伤及家人和睦之情。”

六老爷一旁阴沉着脸,皱眉说道:“南渊,你何必在旁煽风点火,看热闹不嫌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