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若萱为何受了伤?”镇国公沉声问道,目光如炬地扫过在场的下人们。

院中众人顿时噤若寒蝉,纷纷低头不敢吭声。

片刻后,庆祥、小厮、红雅和绿翘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分别上前一步行礼。

红雅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几分焦急与怨愤,咬唇回禀道:“主君、主母,今日六夫人气冲冲闯入大娘子院中,二话不说便动手打了大娘子一巴掌,大娘子险些倒地,现下脑袋也晕,脸上红肿。奴婢已遣人去请大夫,但大娘子确实被打得不轻,现正在屋内歇着呢!”

镇国公夫人闻言,脸色骤变,紧紧皱眉望向六夫人,眼神中既有怒意也有一丝隐隐的不解。

镇国公更是眉头深锁,语气冷厉道:“六弟妹,这是怎么一回事?无缘无故,何故对若萱如此?堂堂顾家,竟让世子夫人受此委屈,成何体统?”

六夫人脸色刷地一白,张了张嘴想辩解,但看着镇国公冷峻的面容和镇国公夫人那带着冷意的眼神,她的话哽在喉咙间,竟一句也说不出。

她正想着如何解释,忽然听到庆祥接着说道:“主君、主母,当时奴才在场,六夫人刚进来时便出言不逊,似乎指责大娘子妄害孙家,还大骂大娘子‘狐狸精’之类的话。大娘子虽然从未反驳,却也吓得不轻,直喊头疼眼花……奴才只见六夫人越骂越激动,实在太过分了。”

镇国公夫人听到“狐狸精”三字,脸色顿时更加难看,冷冷地望向六夫人,眼神中已有一丝不满。

六夫人脸色苍白,手指微微颤抖,眼神闪烁地想解释,但镇国公一声冷哼,打断了她的辩解。

正在这时,顾南渊风尘仆仆地赶到,踏入院中时正好听到这些话,眼中顿时寒意凛然,气势逼人。

他步伐沉稳而凌厉,走到六夫人面前,脸上冷若冰霜,眼神中仿佛带着刀锋,冷冷道:“六婶,好大的胆子。若萱素来敬您尊您,何曾有半分不敬,您却闯入她院中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