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燕都怒气腾腾来到王帐,往金椅宝座上一坐,高声唤道:
“来人!把那四名刺客带上来!
本汗要亲自审问。”
很快护卫把四人提了进来。
随即卡尔把苏玉也请进了王帐。
刚刚苏玉已为四人解了被封大穴。
四人被八名护卫扭转反剪胳膊,如同提着鸡崽一般,不能动弹半分。
他们的背部衣衫已被刺烂,露出双头鹰的纹身刺青。
“传塞尔泰晋见!”
“扎!”
护卫退去。
很快,塞尔泰被带到王帐。
他心中虽有鬼,但面上不显。
遇事若不沉稳,也不配当塞尔氏族部落酋长了。
如今塞尔氏族可是有十数万族众呢,勇士居多,不可谓不强盛!
与那鲁氏族相比,就如江河对溪流,悬殊可大了!
“不知可汗叫臣来,所为何事?”
塞尔泰虽说是阿史那燕都的老丈人,但终究是臣子,必须得可汗行礼。
“你可知罪?”
阿史那燕都十分威严地问道。
“臣不知罪从何来,敢问可汗能否细解?”
塞尔泰沉稳辩解。
“你筹谋刺杀公主,本是死罪。
罪证确凿,还有何辩解?”
阿史那燕都一掌挥出,也只用了三层内力。
塞尔泰倒退几步跌坐在地,嘴角溢出鲜血。
他不顾痛庝,连忙跪爬向前,“可汗,仅凭几个死士就将臣打伤,就定臣罪,这与理不合。
何况臣也从未有要谋害公主之心!”
“哼!本罕若不念情分,此时你已是一具死尸了!”
阿史那燕都看在冰雪聪颖的小玉敏份上,终还是手下留情了。
塞尔泰一听很识时务地给可汗叩头。
然后爬行至四个死士身前,鹰隼般阴冷的眼睛看向四人,依旧辩解道:“可汗,老臣真的没有派人刺杀公主啊,这几人臣也不认识。
他们身上的刺青,或许是柔然的余孽所为呢?
可汗一举歼灭柔然,那些降兵降将,难免有心思不纯的,怀恨在心,以假乱真冒我族人,刺杀公主,嫁祸于我,也有可能?”
“你就巧言如簧,此等刺青手技,不是族内人又怎会如此精妙?且又怎会如此巧?”
阿史那燕都忍住胸中翻腾的怒气喝道。
“冤枉啊!可汗!老臣着实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臣一族忠于阿史那氏,天地明鉴!
当年,老臣带领族人一心拥护土门酋长啊!”
“哼!即便你不知,也是你管教不严,族人恣意刺杀公主,本就是死罪,如此歹毒之人,本汗绝不姑息!
来人!
把那四个贼人拉下去凌迟!”
“扎!”
八名护卫顿时把四人如拖死狗一样给拖了出去。
阿史那燕都眼皮一凛,道:“左特护御下不严,致使族众妄起刺杀公主之意,触犯我大突厥律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