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不枉做了这三载帝王!”
宇文毓说到这里,伸手招呼随侍太监,“过来,扶我一把。”
立马有两名随侍小太监连忙上前去扶他。
“来人,传朕的旨意,去请鲁国公,朕的四弟宇文邕前来见朕,就说朕等他,有要事!”
“是!”
大内侍卫统领,领面出宫前去寻宇文邕。
“皇上,你这是何意?难道你想传位给他,而不传给你的庶长子?”
宇文护问道。
“庶子无能,朕平日也无时间教他,因而不具备荣登大宝才能。
朕慌恐,万不敢把父亲历经千辛万苦打下来的基业交于庶子手中,何况他年岁尚幼!实乃难扛大任!
就如当年,我兄弟几人亦到弱冠,父亲依然嫌我兄弟几人年龄尚轻,难扛大任!
堂兄一直受父亲青睐,则把重任交付与堂兄肩上代劳,这几年真是辛苦堂兄了!
如今我弟弟们已经陆续长大,亦能担当大任,按长幼有序,理该四弟来扛这份责任!
朕心意已决,禅位与朕的四弟宇文邕。”
宇文毓忍着腹中的疼痛,轻声细语缓缓叙说!
意思明了,宇文护你再能干,你再掌权,只要你要脸,你就不能名正言顺觊觎这个皇位!
宇文护见宇文毓铁了心在安排身后事,也并未与之反驳,无论谁登上皇位,于他而言都是傀儡,只要他兵权在握,任谁也跳脱不了他的掌心!
想及此,也就接受宇文秦四子宇文邕来登皇位。
彼时,宇文邕正在马场上,练习骑马射箭。
从小他就机智聪明,果敢,有远见,希望能得到父亲赏识。
只因他是庶子,与大哥一样并未得到父亲重视。
反而把大拳拱手托付于宇文护手上。
自三哥宇文觉被宇文护虐杀后,他就掩其锋芒,但私下里从未懈怠武功六艺。
今日见大内侍卫急忙忙来寻他,就知大兄已有危难,他连忙回府换下骑射服,穿一身常服方才与大内侍卫一同前往皇宫。
身为大内侍卫,谁是皇宫之主,就听命于谁。
不言而喻,四公鲁国公定当继承大统,那么未来便是他们要保护的主子,看他并不是泛泛之辈,颇有心机,几名侍卫便不敢轻视,对他都尊重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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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宇文邕便来到皇宫养心殿。
宇文毓的意识已经进入时醒时昏的状态。
宇文邕见状,心中恨意滔天,但面上不显,双膝跪于宇文毓的榻前,双手握住宇文毓的手,大哭起来,“大兄?大兄?大兄?”
宇文毓艰难地睁开眼睛,他的眼睛开始涣散,已经聚不了光,他知道毒素已经影响到眼睛了。但他的耳朵还能听清声音。
影影绰绰中,他伸手去抚摸宇文邕的脸。
宇文邕见宇文毓颤抖的手向他探来,他连忙把脸向前凑了凑,并抓住宇文毓的手贴紧自己的脸。
宇文毓抚摸到宇文邕的脸后,慢慢伸开手指,使得宇文邕感受到宇文毓的拇指间夹带着一张小纸条。
他借着握住宇文邕的手掌时,把那张小纸条握在掌心里,又借着宇文毓大袖的遮挡,又把纸条偷偷塞进腰带里。
嘴中还不停地呼唤:“大兄!大兄,别走!”
宇文毓感觉到掌心一空。便缓缓地呼了一口气,然后又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这一呼一吸,都令他疼痛难忍。
他说:“四弟,兄弟当中,就数你最大了,别怪大哥把重担交托在你身上。乖,别哭!以后,多跟堂兄,学学如何治理大周,不懂就问,不会就学。
总之,这…大周…重担…就…就交托在你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