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泰坐起身来,一看已经到了襄阳地段了,就好奇地问道:“咱们这一夜走了这么远的路吗?”
他的问话无人回答。
秦方泰感觉一定是自己错过了什么?
唉?都是自己太贪杯惹的祸。
已中时分,马车来到广年县管辖的范围内。
很快,广年县城的城墙就映入眼帘。
因马车拉着棺木想直接进城,却被守城士兵给拦住,不让进。
苏玉没有上前,只是看了秦方泰一眼。
于是他跳下马车,上前报出自己的身份:“这位兵爷通融一下,在下秦方泰,乃广年县令秦孝达之子,此行乃为祖父祖母迁灵移棺到济州历城。
本也不打算进城的,只是家父在此,必须得进城一趟!”
那守门士兵一二三四五六,手拿长矛不为所动。
皆一副公事公办的道:“我们身为守城兵卒不过是遵守上司的命令,我们广年县城离上京不过三百里,
尔等从北方来,恐把病气传递,念你是县令大公子,人可进,棺木不可进,言尽于此,秦大爷切莫让我等难做。”
见进城受阻,秦氏有些着急,她已是多年未见舅舅,此时人近了,往日舅母对自己母女的奚落也都化淡了,只想能尽快见上一面。
毕竟舅舅舅母年岁也都不小了。
一把年纪还在任上,兢兢兢业业,也是不容易!
棺木不让进城,只得被迫停在城门外。
秦方泰一人一骑进入城内,毕竟是县太爷家的大公子,兵卒也不可能做事做的太绝,再受上司的指令,但人还是可以变通一下。
北方洪涝灾害严重,满朝文武都不愿前去亲临指挥救灾,最后还是动用了不良于行的镇北侯。
当兵的心中无不感叹!
那些朝堂文臣贵胄只管享受安泰生活,何以解忧民生?
但他们作为守城兵卒只能遵守命令。毕竟人微言轻,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
秦方泰单人一骑,先是来到县衙,命人禀报了父亲。
衙役们还是认识秦大爷的,很快就把秦方泰请进内衙。
秦方泰见到父亲秦孝达,把事情来龙去脉细细诉说给父亲听,并下跪请罪,说自己自作主张把祖父母的棺木给迁来。
并把林无双的豪言壮语也给说了出来。
秦孝达一听,也没有怪罪儿子。
当年若不是为了守护父母妹妹的坟墓,清明节气能上坟前烧些纸钱,他又何必让儿子去广宁王府寻得一份差事,迫使父子分离?
如今自己年岁已高,能把父母的灵柩请回老家历城,魂归故里,他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这样他也可以辞官不做回归故里,置几亩田产,买一处小院,即便粗茶淡饭,也无遗憾!
那此次他这个舅公就沾一沾这个表外孙女的光,借一借镇北侯的势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