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双依言抬步向那屋走去,掀开门帘,屋内暖意融融,又有些闷不透风。
林无双走至一扇窗前,打开一道缝,“花奶奶,你不觉得你这屋子里太闷了吗?你有没有感觉到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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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头是有些眩晕呢,出外转一圈回来,还感冒了呢,这会子,鼻子还有些不透气,多亏了你这茶水,让我一杯一杯喝的不想停。
你莫说,你这丫头脑瓜子就是聪明呢!别人想不出来的,你就能创造出来的。”
花媒婆说着下了榻,穿上鞋子。从红泥炉上提起冒着热气的铜壶倒在盆架上的铜盆里一些热水,又从旁边的木桶里舀了一瓢水兑和。
洗了几把,在盆架子上的汗巾擦了擦,转回手道:“坐。你爹娘有说定在哪一日去下纳吉礼吗?”
林无双也不客气坐在八仙桌一侧的太师椅上。
“我爹娘没说好定哪日,只是让我来传话,一切以花奶奶与陈家定夺。”
“那我此刻就去陈家?中午就在那里用餐了!”说着花媒婆就欲起身。
“且慢!我阿娘是我阿娘,不代表我的思想,你此番去了,定了日子还要去我家知会一声,为了不让你来回跑趟儿,这定送纳吉礼的日子,我来定!你到陈家送个信就成!”林无双食指轻扣桌面双眼如剑道。
这小丫头片子,一段日子没见,变化那么大?花媒婆心中暗惊!
“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么越了你父母去?”花媒婆挑眉道。
“花奶奶难道不想要了这脸面?桃花镇上虽说只有你一个官媒,但媒婆也不少!
我姐姐和陈大公子并不是秉承父母之命,更谈什么媒妁之言?他们二人也只能算是陈大公子一厢情愿!”
“你这丫头,今日里怎么跟吃了炮仗似的?婆子我可没惹到你啊?
再说了,当初若不是我把你姐姐画了像送与陈家大公子目览,又怎会引来今日姻缘?”花媒婆摊开两只胖胖的大掌。
“没有陈大公子,我姐姐会觅得更好的良缘!那时候的他,一个将死之人,残破之躯,算什么好良配?”
“切!你这丫头说的好听,我知道你现在有些能力,不知遇到什么机遇拜了个好师傅,分了家才把家过的好起来。买了荒山,盖了房子,拉了那么大的一所大院子,可那又怎样?也还改变不了还是庄户人家!
你姐姐是长的不错,但这桃花镇上别的富家公子未必能看得上你姐姐,即便是看上了,你家的家世在那呢,你家也高攀了?”花媒婆言语有些犀利。
“你确定?我姐是高攀了?而不是下嫁?”林无双凤目圆睁。
“嗯!”花媒婆高傲的点点头。
“好!很好!那你接下来去回话吧,就说这亲事作罢!我姐姐我说的算!另外,你是不是觉得陈大公子的病大好?你可以肆意地与我说话,甚至与我爹娘也是如此?
我承认我爹娘很懦弱,有些上不了台面。但是,那是我爹娘,世上最爱孩子的爹娘,他们从没有害人之心,生性纯良,但不代表他们好欺辱!
另外,你再给我带一句话给陈旭,我能给他调理好身体,也能把他身体打回原形!”说完站起身来。
只听“啪”的一声,接着就听“咔嚓嚓”一阵声巨响。
花媒婆眼前的八仙桌成为一堆废木渣子。
而花媒婆一头一脸一身皆是碎木屑子。
反观林无双挺直的身量,浑身无风自动,片屑未沾身,干干净净。
在“啪”的一声响时,那车夫就手掀门帘探进头来,正巧看到这一幕,吓得脊背发凉!
这林家小娃子,小小的年纪这样的武功了得,这一掌若拍在人身上,那不把人拍成肉泥?
那对宝珠岂不是脚下留情了?
这是和主子谈事情谈崩了?
肯定是因为昨日去保媒,怠慢了人家,这娃子气恼了!
就说吗,主子啥场面没见过?啥东西没吃过?总是一副贪财相,啥事都大包大揽,一副胸有胜算的样儿,这下子碰到铁板把事情弄巧成拙了!
自己昨日临行前还提醒她,把陈家送的礼物带着,人家父母不仅送了礼来,还要一同前往去提亲,嘿!她愣是给人拦下,说都去过几次了,大熟人,自己去就行了,就不劳烦陈老爷和陈夫人了。
去就去了,还把陈家送的礼给扣下了!这是妥妥地看不起女方家呀!
车夫刘二心思百转千回,他感觉女方家,真的好好,住的宽敞,还不看低他这等下人!
“夫人啊!您可得给宝珠做主啊?你这个天杀的林家小子,你怎么能下如此狠手?看把我孙女打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