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自重,小丙拉开她。车夫,走!”
车夫一甩鞭子,马蹄踏起,掀起一路尘烟。
“公子,公子,公子……放开我!”林雪欲要向前追,可是小丙的两只手如铁钳一样牢牢抓住她的胳膊,林雪抡起秀拳向小丙面门砸来,小丙一侧身顺势松开双手,林雪拳头落空,由于带着气愤用力过猛一头向前栽去。
这一栽不要紧,却栽脏了裙衫,栽乱了发髻,擦伤了手掌,手掌上传来钻心的疼痛,那疼痛比不上此刻的伤心!想想自己苦苦的哀求倒贴上去,陈大公子都不愿意看她一眼,不由的委屈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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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牙从地上爬起,今日屈辱,来日自己若有能力定百倍奉还!
小丁从花媒婆的马车上拿来笔墨纸砚走到屋里递给花媒婆,花媒婆用瓦罐里的水稍微磨些墨,摊开宣纸,提笔刷刷写了几行字,然后从怀里掏出印泥放在桌上,“林大山,你过来把手印按了,这事因你而起,也得你来解决,快点,不要让我亲自动手捉人,就你那体格不是我的对手。”说着花媒婆一撩裙摆塞在腰间,里边露出绛紫色灯笼裤,鹿皮短靴,双手互按关节嘎嘣作响。
林大山没想到花媒婆一把年纪了还是个练家子,顿时怂蛋了,乖乖地上前按了手印。
“还有你,那五两银子是你接的,你也必须得按手印。”花媒婆再也没有之前和林老太姐姐妹妹话家常时的和善,一脸的寒霜,她生平最恨的就是被人耍戏玩弄,此刻她岂能有好脸色?
待借条墨汁晾干,小心地折好放进怀中,复又提起瓦罐送进嘴边,口对口来个牛饮,瓦罐里还有半罐水咕噜咕噜的都进入了花媒婆腹中。
喝完水花媒婆用袖子一抹嘴边的水渍,四下找寻林容,却不见那少年的踪影。
这水太好喝了!她想询问在哪座山背的山泉,能不能卖一些给她带走?她感觉这水有治愈内伤的功能。
林容若在场就词穷尴尬了,他一定不知该如何回答花媒婆了,因为撒一个谎就要有无数个谎去圆,幸好他闪的快!
其实那瓦罐里哪是什么山泉水啊,林容只不过按照妹妹教给他的说法再说一遍而已。那瓦罐里的水只不过被妹妹用手指滴了一滴好喝的水水而已,他亲眼所见,妹妹就如变戏法一样,心念一动手指上立马就出现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然后就滴落在煮开了的瓦罐水中,又被娘亲放进去一些红糖。
他们一家除了二姐,那好喝的水水他们都尝过了,可比那瓦罐里的红糖水好喝多了。
此刻林容坐在林大山的身旁,帮他揉揉胳膊揉揉腿,然后等待林老太的大闹一场。
待花媒婆走后,林老太双手一拍大腿坐在地上开嚎起来,见谁骂谁。看见林茹还站在那儿没走,一咕噜又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林茹的脸就是左右开弓两个耳刮子:“贱人,这下你满意了吧,你个搅家精,扫把星,克星,非把你爹给克死,你才安心?
二十两银子呀,我们上哪弄去?老大,明天找牙婆把她给我卖掉还债!”林老太恨恨地指着林茹对着林大山吩咐道。
“你有什么权力卖我姐?我姐做错了什么?你整天还自持书香门第,尽做些天怒人怨的事来。
阿爷,我听说林诚的先生今年打算让林诚下场,阿奶若做出糊涂的事来,那可不光毁了我姐姐的一生,那也会毁了林诚的前程。考出个再好的成绩也没用,人家会来调查家世的。
再说了花媒婆让你按手印你就按呀?你明明没得到那二十两,你却认了,那不是干吃亏吗?那陈大公子买的礼物咱又没让他买,情出自愿,事过无悔,婚姻大事也不能强压头不是?
我们还有父母呢,你们一个个都替我姐当什么家啊??”
林无双噼哩啪啦怒怼众人,又把姐姐拉在身后。
“妖兽啊?你个傻子是哪个鬼怪附身啦?今天竟然脑子不傻来教训老娘?林诚是林诚,林茹是林茹,一个赔钱货怎能和我金孙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