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去年遇到了神医为自己医治日渐好转,他又对生活燃起了希望。
看着双亲日夜为自己操心白了双鬓,尤其是母亲为了给自己医治几乎是散了一半的家财四处求医问药,眼睛都哭的视物不清快要失明了。
如今母亲最大的心愿就是抱孙子,并为自己安排了好些个通房丫环,自己病了这么多年,一犯病赤红双眼,神志不清,遇人打人遇物砸物,身体似乎被那该死的毒物给掏空了,看那些个莺肥燕瘦容貌各异的二八少女,自己一点也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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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儿子的自己尽力配合神医救治,每天盘膝打坐按照神医传授的太极八卦苦练清心诀,再配合每天一粒解毒丹药以前被毁坏的经脉组织也开始慢慢修复,只是五脏六腑重毒太深,那种如万蚁噬心的痛非常人所能忍。
自己足足受了八年的罪,大好年华都被毁去。他好恨,恨了又能怎样,肇事者已经被母亲活活打死。
如今只能苦练内功心法以压制那股毒发的狂躁。
自前日早上听了花媒婆的叙说林家二丫头长相清新脱俗如空谷幽兰,并看了花媒婆临摹了林茹的画像,小丫头穿着破旧清瘦,但有一双拘谨且灵动的双眼和小巧翘挺的琼鼻,樱桃小嘴泛着白…
看了画像他觉得自己这棵铁树想要开花了。被苦痛折磨的多年的心起了一丝涟漪!虽然自己比姑娘大了好多岁,那都不是问题,只要自己好好吃药好好锻炼身体争取活的长久一些,给予姑娘多多的疼爱,此生只要她一人足矣!
听了花媒婆叙说姑娘父亲上山打柴被野猪拱断了双腿,伤势过重。因家境贫寒无钱医治,如今也不知病如何了。既然自己对她有心动的感觉,那么她的一切及家人他都要接受。
此刻他很想一睹姑娘真实的芳容,希望比画像更让他心动。
思量一番便对花媒婆道:“冰婆,让林姑娘出来与我相见吧。”
“好嘞!公子请稍等。”花媒婆看向林老太道:“老姐姐,你也听到了,我们公子要见你家二姑娘,那就让她出来与陈大公子相互见上一面吧?”
“好好好!”林老太笑眯眯的连说三声好。为了表示自己诚心,便起身道:“您二位小坐片刻,我去到我那二儿子住处去喊去。”
“您喝水,都该凉了,很好喝,不信您尝尝?”林容站在陈大公子面前催促道。
陈旭陈大公子看向手中的白细瓷碗,里面盛放大半碗橙红色的凉茶,他本来不想喝的,可是看到少年期待的眼神又不好给放下,于是就轻轻地呡了一口,哎呀,这一呡这一咋舌,这个水的味道不一般啊,好喝!不由得一口接一口地喝了起来,还没喝个尽兴,碗就见底了。
“喀?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陈旭看向林容,只见少年身穿洗的发白的粗布麻衣,清瘦的面庞与画像上的姑娘有几分相似,想来他们应该是姐弟吧。
“回陈大公子话,我叫林容,今年十三了。”林容不卑不亢地回话。
“公子水喝完了,要不要再添些?”
“好的,好的。”陈大公子求之不得呢!
林容走至桌前提起瓦罐对花媒婆道:“花奶奶,我先给您再倒上一碗?”
“好呀,好呀。”花媒婆正馋水馋的紧呢,自己又不好意思自斟自饮。
林容给花媒婆倒了一碗后又给陈大公子倒了一碗,然后把瓦罐放在主桌上,就退至陈大公子身旁稍后一些垂手站着。
林老太来到西厢,见林茹还没换衣服,只是在那低头坐着,不由的火气上升,但碍于今天贵客临门,又忍了下去。
走出西厢向北面的西口单间喊道:“大姐儿出来,来给茹儿换了裙衫,换好后带你二妹妹来主屋相见。”
“哎,好的,奶奶。”林雪的声音如黄鹂鸟儿清脆悦耳。她早在屋里等急,但又不好直接与外男相见,正愁以什么由头去主屋呢,这不奶奶就给了机会。
连忙又对着铜镜照了又照,把脸上的妆容又补了一遍,左看右看觉得十分满意后才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