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又在火堆上加些柴,又烤了几条鱼放在林容捡来大树叶子里包好放在背篓里。
兄妹二人踩灭火堆又各自拾了一背篓柴回家了。
当然,晚饭一家人又是在西厢的炕上吃的,因主屋里的饭桌上炖了一盆肉菜,傍晚林大河听到她娘割了肉,就闹着要吃肉,林大河拄着拐杖单腿跳也到主屋去吃了。
秦氏只舀了一碗菜端进西厢,所以也没人能闻到鱼肉香味。
第二天,天刚亮林雪就来喊林茹,林茹刚穿好衣服,打开门问道:“大姐姐,这么早就起来了,有啥事啊?”
“二妹妹,你看我这发髻可乱吗?我这一夜都是靠着墙睡的,那个陈婉娘就是这样说的啊!
哎哟,我这一夜都没睡好,这脖颈子都僵硬了都。”林雪说着转动一下脖子,就听喀吧喀吧作响。
林茹打着哈欠说道:“大姐姐有心了,真有毅力!发髻没有乱,就是脸色不太好。眼底有些发青。唉!大姐姐为了保护发髻让自己受罪,何苦呢?”
“不苦,不苦,二妹妹你来帮姐姐把那裙衫给穿起来好吗?那腰带扣,我打的不好看,昨日我看你有认真地跟陈掌柜学,她还问你可学会吗,你点头说会了。所以大姐姐求你了。
你把你的裙衫也抱过来,我们一起换吧,我那儿有粉,胭脂,口脂,还有眉笔,穿好裙衫再画个妆就能把眼底青色给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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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我暂时不换,我先去帮你把裙衫穿好,一会儿我还要帮阿娘烧火做饭,我阿娘一个人做饭太累了。你先去,我净个手。”林茹打了水洗洗手洗洗脸,顿时清醒几分,困意也退去。
林雪站在一边等林茹洗好手脸,一把拉着她向西屋单间走去。
屋内木桌上有一面小小铜镜,木制的化妆盒,里面摆放着一些脂粉等化妆用品,这些物品林茹一样也没有。包括她娘也没用过。
帮林雪打了一盆洗脸水,又帮她穿好裙衫,林茹就到灶间帮忙烧火,烧了一锅稀饭,又烧了一锅饼子,热了昨晚的剩菜。
灶膛里的火烤红了林茹的脸,汗水热乎乎的流着,流到脸上麻麻的,痒痒的,林茹用手挠,越挠越痒,“阿娘,你看我脸上痒痒的,好难受。”
站在灶前忙活的秦氏连忙走到林茹跟前低头一看,“咦?茹儿,你怎滴脸上长出这么多的红疹子来?快别烧火了,娘一个人忙能行的。”秦氏说着拉起林茹把她推出灶间。
用过早饭,林老太就站在主屋门前喊:“二丫头,把裙衫换上,在屋里等着,一会儿花媒婆来了,若喊你,你就过来相见,听到没?”
“听到了,奶。”林茹的声音从泥窗里飘出。林老太得到回应就回房在炕上等着。林老头无措地在屋里踱步,林大山两口子也在屋里坐着。
一家人心思各异在等待花媒婆与陈大公子的到来。
一阵马蹄声夹杂着车轱辘声及小孩子们稀奇的叫喊声,由东向西传来。紧接着院门外有勒住马缰绳传来马的嘶鸣声和马蹄踏步声。
林老太听到响声,立马下了炕穿好鞋走出主屋向院门迎去。
只见花媒婆下了马车,向后面那辆马车走去,马车上先下来一名小厮,然后转身伸手打开车帘子,接着从里面走出一名年轻男子。
只见那男子银冠束发,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唇角有棱。一袭白衣外罩竹青对襟长衫,脚蹬黑色云纹厚底皂靴。
林老太心里想:这,这应该就是陈家大公子,真是生的一副好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