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宠爱了多年的小孙子,钟老太一时间动摇了。
樊氏一看有戏,继续道:“娘,您不想改换门楣,做官家的老太太吗?”
方元善也不阻止,就想看看樊氏还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以及钟老太会不会因此改变她的供词。
“大人……”
“奶奶!”钟树打断了钟老太的话,“金宝不是小叔的儿子!他是胡同口酒肆老板的儿子。这话我亲耳听小婶和金宝说的。”
樊氏吓得面色惨白,嘴唇开始哆嗦。
钟老太却不敢相信,“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她宠爱多年的孙子却不是她小儿子的种,那这些年她的偏心岂不是都便宜了外人?!
旁听的百姓又活跃起来。
“啧啧,难怪我瞧着金宝不像钟小勇。”
“确实不像!”
“人家金宝像咱们胡同口酒肆老板,一样的酒糟鼻!”
“哈哈……”
“钟树像他老子。”
“哪是像啊,那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钟老太是不是眼瞎?”
“哪是眼瞎,她是心瞎!”
“哈哈……”
旁听的百姓笑声不断,公堂上的钟老太却默默地盯着钟树看了好一会,而后冲到樊氏身上。
“啊——”樊氏发出一声惨叫。
方元善也吓了一跳,喝道:“快,快把人拉开!”
衙役们立即上去拉住钟老太的胳膊,奈何她死咬着樊氏的耳朵不放。
衙役们越使劲拉钟老太,樊氏的惨叫声就越大。
钟小勇却瘫坐在地,脑子里一团乱。
金宝……金宝不是我儿子,他不是我儿子……
“救命——大人救命啊……”樊氏凄厉的喊叫着。
霍川得了方元善的示意,上去直接卸了钟老太的下颌,樊氏这才得以解脱。
她捂着血流不止的耳朵,躲到了钟小勇身旁。